第62章 逐漸消散(1 / 2)

所以總是克製自己,不再在輕易提那些“我喜歡你,我愛你”的話,把自己的感情藏起來,就露出那小小的山頂。

夏安年聽著他的話,心裏默默的重複著。

“愛會痛苦嗎?會難過嗎?會傷心嗎?會放棄嗎?會消失嗎?”

許致言聽他這樣一連串消極的疑問,不由一怔。

他甚至開始自己反思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夏安年不信任的事情,是不是還沒有處理好與餘清歌的關係。

許致言如履薄冰。

“我覺得,爸爸很可憐。”夏安年不待他回複就低落的說出來。

許致言大致知道他家裏的情況,也聽夏葉東說過夏安年曾看著他媽媽墜樓,從那以後開始變得結結巴巴又封閉不愛與人交流

又聯想起今天掃墓的事情和晚上看起來因為他們的陪伴明顯高興很多的夏葉東。

他覺得這是一個打開夏安年心結的機會。

許致言拉過書桌旁的椅子坐在夏安年麵前,與他平視,直直看進他有些悲傷的眼睛。

“小年,你知道嗎,愛怎麼說,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親人間的愛,朋友間的愛,情人間的愛,所有的愛都是這樣。”

“會因為這樣的愛而愉悅,開心,快樂,幸福,也會因為同樣的愛而悲傷,難過,失望,心疼,這樣的情感近乎相輔相成。”

“我知道你覺得夏叔可憐的感受是從何而來,但是,單就愛這種情緒來說,那是兩個人的事,誰也不能代替感受,即使你是他最最愛的兒子,但那是另一個愛的關係了。”

“不好意思要提到你的媽媽,我能理解,你媽媽的離去給你和夏叔一定都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和痛苦,即使你們依然愛她,依然思念她,這樣的而感情是不矛盾的。”

“就夏叔自己來說,也許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可憐,甚至需要同情,他隻是由愛出發,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甚至是幸福的。”

“而你,你媽媽的在你麵前離開的背影一定給你帶來了很大很大的傷痛,那是誰也不能感同身受的,但我想,你媽媽的離開是不是也因為愛呢,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這些事,希望你能從曾經那樣難過的情緒中走出來。”

“我知道我一個沒有經曆過任何事情的人這麼說很不負責任。”

我也是因為愛啊。

許致言終是沒有把那個愛字說出口。

現在夏安年的心裏已經很亂了,已經有很多的思緒需要梳理,他不想再給他在這個時候添亂,也不想再給他帶來另一個衝擊。

畢竟他們還有時間,還有漫長的歲月可以一起走,可以用來表白,用來實踐愛。

時間還長,而他們都在。

夏安年聽了許致言的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他仍呆呆的有些難過的坐在床邊,不知道是在消化思考,還是並沒有聽進去。

許致言也不在意,放任他自己發呆著,而他隻是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用目光描摹這他的而輪廓。

許致言再一次覺得,以後也不會有夏安年這樣符合他心意的人了,他的頭發,他的眉眼,他挺直的鼻梁和圓潤的鼻頭,他抿著的唇,修長的脖頸,甚至是那略顯單薄的身體和細長的手指仿佛都是他最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