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下樓梯時注意點啊!你今天穿的鞋很滑的!還有就是走路的時候最好不要玩手機!”天京市的城郊一處民巷裏,薛天剛從自己的出租屋出來,便看見房東王嬸也準備下樓,眼睛瞄了一眼她的高跟鞋,薛天忍不住笑顏提醒。原本這種好意提醒,一般人都會感謝,但王嬸聽了後,卻是臉色一變。瞪起她那對畫得跟熊貓似的眼睛,對著薛天就是一通大罵:“我說你個薛假仙,你是看老娘我哪不順眼啊?要今天老娘真摔著了,你明兒就得交房租,否則就給老娘滾出這大院。”“額!”薛天額頭冒汗:“王嬸不用這麼絕吧?好歹我也是您的長租客啊!再說,我這是好心提醒您注意,要小心,您這是……”“我呸呸呸你個滿臉,提醒?你這是咒老娘還差不多,這地兒誰不知道你薛假仙的一個提醒,那威力有多大?老娘受不起,還想多活幾年!”說著,王嬸不想再與薛天說話,哪怕多說一個字都犯忌諱,於是,哼哼兩聲,轉身憤憤下樓。“我這是很認真的!”見到王嬸如此,薛天隻得暗道一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搖搖頭,也匆匆下樓,他可沒時間在這裏跟一個老女人拌嘴,已經八點半了,還要去趕公交呢!薛天由於走的是前麵,所以比王嬸先下樓,不過他剛走到外麵的巷子,便聽到出租屋的樓道中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激烈響動,整棟樓都感覺在顫抖,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便是王嬸那公鴨般的尖叫聲響起。“薛假仙,老娘跟你沒完!!!”薛天大賅,果然應驗了,不過他沒有回頭,而是若無其事的大步往前走。經過一家包子店,他直接要了兩個肉包子加一袋熱豆漿,正準備付錢,但這時他眉頭突然一皺,看了看店鋪裏用來陳放東西的貨架一眼,隨即對著店鋪老板就要開口:“馬老板,你要小……”心字還沒出口,隻見正忙活的馬老板臉色就是一沉:“薛假仙,哦不,小祖宗,你趕緊拿著東西走吧,今天算是我請你吃的早餐,免費的成不?後麵的話千萬別說,別說。”看王老板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薛天一陣莫名其妙,搖了搖頭,隻得拿著早餐走了,還沒有出巷口,便聽到包子店突然傳來雞飛狗跳的響動。“薛假仙,我、曰你仙人板板……”“唉!你們這又是何苦呢?”歎息一聲,薛天狠狠的將一個包子咬掉一半,美滋滋的朝著公交車站走去。薛天很納悶,怎麼自己好心提醒他們,他們都不領情呢?他畢業有半年了,自從工作後,便在這裏租了一間房子,半年來沒少與這裏的人打交道,也算混熟了。前段時間,他突然大病一場,不過好了之後,他突然發現一個奇異的現象,就是在某些場合,腦海中會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畫麵。比如說老人摔倒啊!某人上廁所忘帶紙啊!某某喝水嗆著啊!某某某逛洗腳城被老婆抓現行啊之類的。這些畫麵在腦海出現倒是不足為奇,可要是這些畫麵是現實中沒有發生過的,而在他腦海出現這些畫麵後又會在現實中真實的發生,這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完全可以說不科學,但他的的確確在陳實的身上發生了,不過遺憾的是,他這種先知先覺卻是時靈時不靈,就像段譽的六脈神劍一樣,關鍵時刻就會掉鏈子。最開始的時候,他提醒的人有聽他的,但結果很多都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發生,久而久之,大夥兒也不再相信他,就好比小學課本上狼來了的那故事一樣。這樣一來,大都覺得他整天神神叨叨的,後來還給他起了一個薛假仙的綽號。薛天自覺做好事不用在意他人的看法,就算預感不太靈,但提醒了有個防備也算不錯,所以他隻要腦海出現類似的預知畫麵,他都會第一時間提醒相關之人。時間久了,本來是好意,不過先入為主,被他提醒的人都不屑一顧,但往往都會應驗成真,這樣一來,大家非但沒有找自身原因,反而怪罪薛天是在詛咒自己,才導致自己出現意外。這一來二去的,薛天反而成了這片最不受歡迎的人,每每他隻要說出你要小心這四個字,對方就會如臨大敵或是嗤之以鼻的對他一陣大罵,這不,剛才王嬸與馬老板就是這樣。薛天來到公交車站,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來38路公交車,上了車,左右看了一下,靠中間車廂剛好有一個位置,於是一個加速就要坐上去。“砰!”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他屁股都還沒碰到座椅呢,一眼鏡男便已經出現在了座位上,同時還不忘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媽的,老子詛咒你丫的走路摔個狗吃屎!”心裏暗暗將眼鏡男上下詛咒一邊,薛天隻得抓住扶手,與眼鏡男對視著。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先前在等公交車的時候,腦海中出現過的預知畫麵被他在腦中回放,不由眼前一亮。“嘿嘿!丫的看你等會不求老子!”心裏有了計較,薛天將板著的臉變成溫和的微笑,對著眼鏡男笑問:“哥們,這是上班去啊?”“嗯!”眼鏡男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媽的,老子讓你裝!”薛天心裏冷笑,表麵依舊是一副笑臉,“哦!那不知哥們在哪裏高就啊?”“關你**事?”眼鏡男沒好氣的道。眼鏡男一身西裝革履,顯然不是白領就是高管,再不濟也是個有實力的銷售員。“看哥們一身不俗的氣質與著裝,小弟猜測應該是某大公司的管理吧!”薛天毫不氣餒,一臉獻媚的道。人都是喜歡被捧的,眼鏡男也不例外,聽到薛天的話,臉色稍稍好了點:“也沒什麼,就海豐銀行的分部主管。”雖然臉色好點了,但眼鏡男依舊不想與薛天多說,好像跟他多說一句就會掉身份一般。薛天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心裏不禁腹誹,“丫的不就是一小小小主管,還以為你丫的做經曆了呢,真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唉!哥們,小弟平時學了一點相人之術,今天也算與哥們有緣,剛才就給哥們看了一下!”說道這裏,薛天呼吸頓了一下,然後閉口看著眼鏡男。眼鏡男皺眉,“有話說有屁放!”“嗬嗬!”幹笑一聲,薛天假裝皺眉:“嘖嘖,哥們一看就是一臉貴人相,注定事業絕對是水漲船高,越來越好,不過……”見到薛天又賣關子,眼鏡男本來被誇的有些飄飄然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不覺聲音也提高了一分:“不過什麼?你能不能把話說完?廢話真多!”見周圍有人看過來,薛天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觀哥們今天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不過呢!折財免災,你也算是躲過一節了,今後你依舊會飛黃騰達!”“這不是廢話嗎?”眼鏡男不屑的說了一句,爾後心想,最近總部就要給自己做升遷,不飛黃騰達才怪!“嗯?折財免災?”眼鏡男突然抓到薛天話中的一個詞,疑惑的看向他:“什麼折財免災?”“你不是將你的錢包都無償給人家了嘛?這就是折財免災啊!”薛天說道。“我什麼時候將錢包給人家了?”“你忘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算到的!”薛天故作驚訝!“咦!我的錢包呢?”被薛天這一問,眼鏡男下意識的就去摸他的錢包,可是這一摸,臉色瞬間大變。“你一定知道對不對?快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錢包?”眼鏡男一慌,一把抓住薛天的衣領,想到薛天的話,直接將矛頭對準了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