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相素來溫和,自是不會,”鳳青音回答著,語調平緩,唇角也是有著淡淡的笑意。
我看那人根本就是笑麵虎,“還溫和?”藥藥翻翻白眼,“那男人明明就是冒火了,還是一幅有禮的樣子,沫沫真可憐,遇到了那樣的一個相公。”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顏相與夫人感情極好。”鳳青音打開了馬車,在看到馬車後麵出現的人時,隻是淡淡的抿唇,卻是不語。
好就好,藥藥這才是放心了下來,如果她的老鄉現在在受苦,她可是不會不管的,誰讓她就隻有這麼一個老鄉。
師傅,我可以帶沫沫來鳳音穀嗎,我們可是老鄉。“”好。“”師傅,那顏相也可以來嗎?“
“自然。”鳳青音答應著,其實他並沒有說,顏相也是他多年的好友,隻不過,許久未見而已。他還沒有來及的說,藥藥已經睡著了。鳳青音拿過一條毛毯蓋在他的身上。隨著馬車的輕微的顛簸聲。她睡的越熟。
“公子,我們走吧。”一名男子迎風而立,看到那輛馬車終於是走遠之後,還是不願意離開,他的隨從看了看天色,於是說道:“公子,如果我們現在離開,可以在天黑之前,趕回月齊。”
“恩,”男子輕點頭,回頭時,臉上有著一道極長的傷疤,硬生生的破壞了一幅俊美的容顏。
他翻身上馬,馬嘶的叫了一聲,而他再次回頭時,手放在自己臉上輕撫著。
“藥藥,我不再欠你了。”
走吧,男子輕踢了一下馬腹,幾匹馬轉眼離開。
他正是安子雲,當初將那朱顏草給鳳青音就是他。
而他甚至讓鳳青音答應他,永遠不要告訴給她這是他采來的,他欠的,他自己會還,哪怕毀了自己的一張臉。
馬跑的很快,風吹在他的臉上,有絲涼意。
他們的方向背道而啊。而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從此以後,他還是他,而她還是她。
鳳音穀裏仍是透著以往的幽靜,不過,近日卻是不同,因為鳳青穀裏來了一位極特別的客人。
皇叔,你這裏還是像以前的一樣,鳳千尋盯著四周看著,不過卻是有些愛不釋手,波斯地毯,翠玉珠簾,甚至還有這種叫做沙發的東西。
他也在打主意,給自己的皇宮也是弄上一套,這皇叔真的會挑地方,這生日過的讓他都是十分的羨慕。
藥藥和坐在鳳青音的懷中,隻是無聊的玩手指,她這可是專利,隻有他們鳳音穀裏人,他想要,自己去做。
“皇叔,皇侄來隻是有事相求。”他堂堂皇上,向來隻有別人求他,可是現在真的反了過來的,隻能是他求人。
“千尋不必多禮,”鳳青音端過了杯子,輕輕的吹了一下,然後放在藥藥的嘴邊,喂她喝水,也在等著鳳千尋接下來的話。
“皇叔,近日鳳天九縣大旱,北方又有洪水,以至於那裏的百姓顆粒無收,國庫裏的銀兩已經全部的用於賑災,可是,仍是不夠。皇叔,是否可以借千尋一些?”鳳千尋一笑,意有所指的看向藥藥了。其實他現在隻是做做樣子,這個小皇嫂,才是大頭,她那個小金庫可是比他的國庫都要大,都要有錢。
“我們沒錢,”鳳青音還沒有開口,藥藥就一口拒絕,“皇上,你也知道,現在我你的小皇弟就快要出生了,我們還要給他賺奶粉錢,這以後什麼都要銀子,吃的,用的,尿巾之類的,養個孩子不容易啊。”
藥藥一個勁的哭窮,讓鳳千尋哭笑不得,“既是如此,那麼千尋不勉強了。”他輕笑一聲,仍舊是淺笑的喝著自己杯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