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聽說今天有人要謀殺皇後!”宇文澈私底下跟司徒雲軒說話的時候都不用敬語,因為兩個人的關係與其說是君臣,倒更像是朋友。
宇文澈的父親是三朝元老,又很受先皇的器重,所以小的時候宇文澈經常會隨自己的父親進宮。皇後當時也很喜歡宇文澈,就提議讓他進宮陪讀,所以八歲之後的宇文澈一直是住在東宮陪著當時的太子司徒雲軒讀書的。這一住就住了十年,直到十八歲時,他的父親病逝,而他作為宇文家的獨子必須回去承擔起他的家業。
當年他離開皇宮的時候,司徒雲軒親自從他出了皇城的大門,並且與他約定,他日自己若是登基了,他一定要入朝為官,助他一臂之力。
宇文澈並沒有失約,在司徒雲軒登基的第二天接受了司徒雲軒的邀請出任天玄國的丞相一職,成了天玄國曆史上最年輕的丞相。
也正因為年輕,當年司徒雲軒下旨由他來做這個丞相的時候,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可是司徒雲軒執意要這麼做,他相信宇文澈的能力。而事實也證明了他看人的眼光,這幾年宇文澈在全國範圍內實施的幾個新政策都取得了很好的成效。天玄國今日的繁華,可以說跟宇文澈密不可分。
難能可貴了是,從宇文澈離開東宮到現在已經十年了,司徒雲軒從太子變成了皇帝,寢宮也有東宮搬到了聖安宮。宇文澈也從最開始的陪讀,變成了天玄國舉足輕重的丞相大人。這中間經曆過太多的事情,有過喜悅也有過悲傷,但是這麼多年他們依然還和當年一起生活在東宮時候一樣,什麼話都可以說。
司徒雲軒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宇文澈的話自己能不能一個人走到今天,八年前最痛苦的那段日子他是不是能挺過來。不過沒有這樣的假設,這個人,這個朋友一直都無條件地在幫著自己。而且會一直這樣幫自己的!
對於宇文澈的問題司徒雲軒隻是點了點頭,算是做了回答。
“皇上知道是誰下手的嗎?”
司徒雲軒笑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怎麼說話變的這麼拐彎抹角了?”
宇文澈沉默了一會兒,確實整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包括那個頂罪的宮女死在刑部大牢中。可是這件事情真的不能隨便說出來,因為牽扯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皇上,我此次從洛桑國回來的時候順便從兩國的邊境處停留了兩日,住在定邊大將軍的帳中。然後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宇文澈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函遞到司徒雲軒的麵前,又道:“是在大將軍趙誌遠的帳中發現的,因為不想被他發現,所以我並沒有將原件拿回來,而是臨摹了一封帶回來讓皇上過目。”
司徒雲軒接過信拆開,信上的內容別無特別,不過就是一些普通的問候的話,可是字跡卻很熟悉。司徒雲軒知道宇文澈就有這種能耐,可以將看過一遍的東西原封不動複製下來,所以他知道自己手裏拿的這封信跟原件應該是毫無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