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楊轉身就往屋裏跑,他想去取馬刀,可他一轉身正好撞在李曉波的身上,李曉波沒動,反倒是衛楊自己鬧了個腚墩。
李曉波沒有去扶衛楊,跨步繞過他堵在門口,對費金遠冷冷的說道:“我勸你最好離開,你哥哥進監獄,是他自己找的,關我們什麼事。”
“你是他什麼人?”費金遠根本沒有把李曉波的話聽進去。
“他是我姐夫,怎麼了,想打人啊?”李曉波上前一步,撇著嘴說道。
剛剛爬起來的衛楊一愣,剛想勸李曉波不要管這件事,費金遠已經說的很清楚,是來找他麻煩的,李曉波就算肯仗義出頭,他也得攔著,萬一李曉波要是有個好歹,對誰都不好交代。然而李曉波一句姐夫把衛楊給搞蒙了,心裏忍不住的想,真的假的?
“別聽他胡說,他就想找個借口打架。”李曉歡剛好走到衛楊身邊,見自家弟弟信口雌黃,臉一紅,壓低聲音對衛楊解釋道。
“嗯,我知道。”衛楊點點頭,一副我早就清楚的模樣,但是心裏卻尷尬不已,都這個節骨眼了,自己居然還在考慮李曉波說的是真是假,唉,丟人呐。
此時,費金遠已經來到了李曉波對麵兩米遠的位置,他奇怪的看了一眼李曉波,嘴角翹起,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隨即身形驟然一閃,一拳衝向李曉波的胸口。
別看費金遠的個頭隻到李曉波的肩膀,還沒有衛楊高,但是動起來的速度簡直快的離譜,衛楊甚至連提醒一下都來不及。
練過的?衛楊心中大驚。費金遠的打架套路並不是簡單的抬腳踹或者掄拳頭等江湖招式,而是一個簡單的弓步刺拳,兩米的距離,在他這一拳之下,仿佛一跨而過,拳頭直接就到了李曉歡的胸口。
衛楊正在擔心,卻見李曉波身形一晃,不知怎麼弄的,轉身就到了對方的身後,隨後斜裏在費金遠的後背上拍了一掌,發出嘭的一聲悶響。費金遠一個踉蹌,差點就撞在玻璃門上,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嘴角已然掛上了一絲鮮紅。
“走眼了,竟然是八卦掌,好功夫。”費金遠縮著胸,仿佛站不直的樣子,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語氣中滿是怨毒的對李曉歡說道。
“功夫好不好輪不到你來說話,上門尋仇就得做好被打的準備。”李曉波站在遠處,眼神中透出一股精光,與平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好,我認栽。”費金遠回頭瞪了衛楊一眼,捂著胸口向院子外走去。
“等等。”李曉波轉過身,對快要走到院門口的費金遠說道。
“還想怎樣?”費金遠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他雖然一時大意被拍了一掌,受了不輕的內傷,但是對方要是不肯放手,說不得他就要拚命了。
李曉波毫不在意費金遠的凶狠眼神,不疾不徐的說道:“剛才你說要毀了我姐夫,打斷他的四肢,我打你那一掌還遠達不到這個效果,要麼自斷一臂,要麼,我幫你斷。”
說道最後,李曉波已經來到費金遠身側,單手背在身後,冷冷的注視著費金遠。
從費金遠突然動手到現在,隻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衛楊聽到李曉波要對方自斷一臂,不禁有些擔心,這個要求他隻在電影裏看過,現實裏誰會受這樣的侮辱,對方不得拚命啊!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的,衛楊剛想開口打個圓場,沒想到費金遠眉頭一皺,然後抬起左臂,狠狠的拍在牆角上,發出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
“行了,你可以走了。”李曉波像是打發叫花子一樣對費金遠擺了擺手。
還真斷啊!衛楊傻了,他有些搞不明白,難道費金遠就不知道跑嗎?
李曉波重新關上大門,回到屋子裏的時候,眼中的精光已然消失不見,他笑著對衛楊擺了擺手,道:“大哥,想啥呢,我可沒真打算把我姐給你,咱們繼續吃飯。”
衛楊臉一紅,他現在當然清楚李曉波的那句姐夫不過是隨口說說,不過,心裏想過什麼他自己清楚,李曉波再次提起,他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尷尬。經過費金遠這麼一鬧,衛楊和李曉歡明顯沒什麼吃飯的興致,隻有李曉波該吃吃,該喝喝,好像剛才把人打吐血的不是他一樣。
勉強陪著李曉波吃完了飯,衛楊剛想收拾碗筷,卻被李曉歡攔住了,說他身上有傷就不要亂動了,自己端著碗盆進了廚房。衛楊也沒敢解釋說他的傷已經痊愈了,這事要是說出來,絕對是駭人聽聞。
“大哥,別介意啊,費金遠那種人,你要是不給他留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他是不會長記性的,我能護你一天,但總不能天天護著你吧,所以這事不能怪我太狠,是他自己沒給自己留餘地。”李曉波對衛楊解釋道。
“曉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想別的,我是怕費金遠遷怒於你,萬一事後他再暗中報複你,那可怎麼辦?”衛楊如實說道,他是真的感激李曉波,同時也為李曉波擔心。
李曉波叼著根牙簽,把身子往牆上一倚,搖頭道:“這個大哥你就放心吧,他也是練武的人,手臂斷了一次,那條胳膊基本就算的廢了,他要是再敢來找我,我就打斷他剩下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