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後座，杜紫凝晃晃已經空了的瓶子，露出可惜的表情。
這東西可是消耗品，原料好貴的，做起來也麻煩得很。她這麼長時間才做了6支，用一支少一支。
嗯……
杜紫凝托腮思考中。
我這次可是救他於危難之中，還把秘密武器介紹給他了。那我要是找他讚助，他應該不會不同意吧？誒，不對，是讓他“免費”讚助。要和他怎麼說呢？哎呀！
她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是這件事讓史密斯教授反應過來，那自己的白嫖計劃豈不是要宣告破產？
她趕緊打開手機微信，點進和瑤瑤的對話框。在輸入界麵停頓幾秒，她歎口氣，到列表裏找到餘明啟，解除拉黑。史密斯教授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和瑤瑤說。畢竟不是一個係的。
搽囹【在嗎】
搽囹【你說我要是叫史密斯教授“腦殘教授”他會不會打死我】
明啟很快回複
餘大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餘大少【厲害啊大佬666】
沉默。
此直男沒救了。
杜紫凝給他發了揮手告別的表情，再次拉進黑名單。
飛機上，餘明啟發現自己發的第三條信息旁邊居然又有紅色感歎號。
“臥槽？”
本來好轉的心情又變差了。
他憤恨地轉頭：“stewardess，orange.juice.plea……”
嗯？空姐呢？
他探出身到過道。
空姐什麼時候走那麼遠了！我的果汁呀啊啊啊啊！
餘明啟目光呆愣，嘴唇蠕動著，半響，
“臥槽？！”
……
半小時後，杜紫凝回到小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回程花的時間比去的時候多很多。
到家後，已經是近10點。
杜紫凝把燒餅扔到沙發前茶幾上：“來，您吃，我溜了啊。”一抬頭，卻發現窩在沙發上的母上大人臉色好像不大對。
“您這是……”
“來，”杜夫人拍拍沙發，“坐這兒來，和你聊會天。”
杜紫凝一頭霧水。但她還是坐到母親旁邊：“聊啥？”
杜夫人把燒餅拉到麵前，小心地拿出一個，放到嘴裏慢慢咀嚼。“嗯~還是原來的味道！”
杜紫凝翻個白眼，沒有作聲。
等到吃完燒餅，杜夫人才緩緩開口道：“凝，把水給媽媽拿過來。”
杜紫凝取來水，遞給她，沒好氣地說：“到底有事沒事？有事快說，沒事本姑娘打遊戲去了。”
“哎呀哎呀，”杜夫人喝口水，“急什麼嗎。是不是那個急脾氣室友把你帶壞了？”
“楊媽呢，怎麼沒看見她。”
“哦，她今晚不在這兒住。”
“不在這兒？”杜紫凝內心疑慮。
杜夫人笑盈盈地換個更舒服的姿勢：“母女之間的談話，讓她聽見不太好。我們要盡量避免信息外露的可能，不是嗎？”
杜紫凝聽罷臉色一黑。我媽這又是犯什麼毛病了。雖然說她很久很久以前的確是秘書有可能有職業病，但等到現在才犯，不太可能吧。
見杜紫凝沒有回複，杜夫人語氣加重幾分：“凝，你到底有沒有聽媽媽說話。”
“有啊。到底是啥重要的事啊。”
“你外祖父啊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好久沒見你了，想讓你這周末去他家看看他。”
“哦，是這樣啊。”杜紫凝習慣性捋頭發。“可這件事還不至於讓您愁眉苦臉到這種程度吧？”
杜夫人“騰”地一下坐直：“我哪裏愁眉苦臉了！我明明是很認真敬業地在和你說事情。”
“嘖嘖嘖，我咋這麼不信呢？”
“哎，真是的。”杜夫人滿臉遺憾。“是這樣的，今天啊，我去道觀給你求了一簽。”
“哇塞，道觀現在還有這業務呢。”回頭倒是可以給那個道士介紹一下。
杜夫人似乎很不滿杜紫凝打斷自己：“凝，先聽媽媽說完！”
“道長說，你的命本就不太好，這次一看，好像入了個局，叫……叫什麼，詭局。我一聽，光看這名就不是好事啊，就問道長……”
“停！打住！”杜紫凝忍無可忍：“說重點。”
“凝，你交友要慎重啊，什麼不認識的人不要和他搭話，特別是那些看著就很奇怪的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