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舒謹言看到對方印證了自己的猜想,立馬轉過頭,表情凝重的看著她。
不僅是舒謹言,周圍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這讓一直以來待在明月樓裏兢兢業業,認真做事的香雲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都往後縮,身體也一直在顫抖著。
隻是她剛退了一步,就撞上了站在她身邊的阮鷹,抬頭一看對方麵無表情的臉,眼睛死死的瞪著她,但是嚇得驚叫出聲。
“行了,別叫了,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香雲你好好想想,你當時都聽到什麼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望月看著香雲膽小怯懦的樣子直皺眉。
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心神大亂,情有可原。
但是現在沒時間在這兒瞎發耗,更何況她若是不出聲先把舒謹言他們的嘴堵上,隻怕香雲真的會被恐嚇逼供也說不定。
“你先冷靜下來,我們並不想為難你,隻是想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舒謹言看著香雲的樣子也知道不能逼她,否則更耽誤事,眼神示意了阮鷹等人往後退一點,不要再刺激到她。
香雲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稍稍退去,那種逼得人心裏發慌,惶恐不安的壓迫感瞬間減輕了不少。
提在胸口一口氣也輕輕地呼了出來,慢慢的冷靜,仔細回想。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當時正在流星姑娘的房間裏伺候著。
過了沒多久,那位客人說想聽聽流星姑娘彈琴,可是房間裏並沒有,流星姑娘便命我出來找媽媽取一把瑤琴過去。”說著香雲看了看望月。
“這事兒我知道,當時我正在前廳招呼四海綢莊的季老板,就叫她自己去琴房取。”
望月看了香雲一眼,隨即麵對著舒謹言證實香雲說話的可信度。
“我當時上了樓,走到拐角的時候聽到了從媽媽的房間裏傳來了呼救聲。
我很奇怪明明媽媽在大堂,不在房間裏,怎麼會有聲音呢?
所以我當時走到媽媽的房間門口,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裏麵的動靜,可是什麼也沒有。
然後我就在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出現幻覺。
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去琴房取琴去了。”
說著香雲臉上露出了後怕的神情,也許是想到了,如果自己當時不管不顧地衝進去,也許就會像阿長一樣不知所蹤。
“這麼說阿長是被別人給擄走了?”
望月皺著眉,眼裏滿是疑惑。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帶走阿長,帶走她又有什麼目的呢?”
據她所知,她將阿長救回來之後,阿長可是一直待在明月樓裏,哪兒也沒去。
因此也不可能結下什麼仇怨吧,唯一的可能。
想到這裏望月看了舒謹言一眼。
她能想到的,舒謹言當然也能想到。
既然阿長不可能在天禹城中有什麼仇家,那麼答案就隻有一個,她是被人牽連了。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己。
“還有沒有其他的?”
香雲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表示她剛才說的事,已經自己知道的全部了。
而且若不是今天這些人大張旗鼓,氣勢洶洶的來,她也不會想到那個小插曲。
舒謹言皺眉,按照香雲的說法,這也隻能證明了他剛剛的猜想沒有錯。
阿長確實是被人擄走了。
可是這些人究竟是誰,將阿長帶到哪兒去了,擄走阿長究竟有什麼目的,他一無所知。
但是至少他有了一點方向,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什麼也做不了。
出了明月樓以後,舒謹言嗬舒樂等人直接回了辰王府,阮鷹和石碁兩人卻不見了蹤跡。
本來以為很快就能找到蛛絲馬跡,可是事情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阮鷹和石碁帶著人前去查看了最後可能下手的那幾人的府邸打探了一下,卻發現這些人一切如常,沒有一點不合常理的地方。
到處平靜無波,毫無動靜。
本來還算緩和的氣氛,一天天的壓抑起來。辰王府裏的下人一個個心驚膽戰的,每天如履薄冰一般,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踩到了舒謹言的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