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大霧和降霜的天氣,清點人口的人上前說道:“除去白天死去了那幾個人和那個姓伍的家夥,都已經到齊了。”
伍夢寒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自然不會是他所為,杜玉霄走上前,說道:“大家夥一同為了生計出門,聚在一起算得上是緣分所使。你我都是普通百姓,遭這亂世的迫害不得不出門謀求出路。沒想到竟然有人無故在此夜間殺我妻兒,喪心病狂。”借著燈火,杜玉霄看著眾人,“今天如果自己站出來,大家還是兄弟,可以從輕發落。”
商隊的領頭杜玉霄這才把劍還給伍夢寒,卻沒想到妻兒竟被人謀害,想來是那些對玄器心存惦記的人有了歹念。聚集起所有人,杜玉霄便怒火衝天的要查出是誰。
許多還不知道的人紛紛議論,白天的事已經讓許多人感到害怕,沒想到晚上又發生了命案。就在大家夥猜測是誰所為之時,伍夢寒拿著玄器走了上前。那玄器白天還在杜玉霄手裏,此時卻被伍夢寒拿著,莫不是他痛恨杜玉霄的蠻橫,殺他家人,奪了玄器?人群中便有人說道:“竟是你為了一柄破劍殺死杜領頭的家人?果然是喪心病狂,枉我們還把你當兄弟一樣看待,當真是豬狗不如,死不足惜。”
又有人附和,“杜領頭那般對你,你卻下如此毒手。你怎麼就能下的了手?”
“此人應該扒皮剔骨,以解大恨。留在人世間隻會害了別人,殺了才能解恨。”
眾人你一句我一語,把伍夢寒說的狗屁不是,而還不知情的人也都在竊竊私語。伍夢寒一直看著人群中,夜間也分辨不出是誰說了話,指了幾撥人,“你們這些人留下,其他人都回去歇息吧。”
杜玉霄明白伍夢寒的意思,想來也隻有凶手在此時要撇清楚幹係,才會附和著別人要找人頂罪。見眾人還聚集在一起,杜玉霄便說:“按照伍兄弟的意思,剛才指著的這些人留下,其他人都回去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那些人中的凶手知道這才後悔,可人太多,實在不方便再走到一旁,想著不會輕易抓出把柄,凶手也就沒有動彈。其他人見杜玉霄都不著急,自己也懶得再管這些事,便各自回了帳房。便是有許多人想看看凶手是誰的,也退到一旁,將那些人圍在圈裏。看著眼前約莫兩百人,杜玉霄來回走了幾步,看著眾人,大怒道:“此時站出來還能饒你們一命,若是等到查出來是誰,非得亂棍打死,以解我心頭之恨。”
雖說近千人隻留下兩百人不到,可要查出凶手是誰,也是困難之極。聽了杜玉霄的話,哪裏會主動說是自己所為,個個兩三個一**頭接耳,說個不停。正在眾人以為沒有辦法找出凶手之時,杜玉霄看著伍夢寒,見伍夢寒沒有說話,又上前與眾人說道:“諸位懷疑伍兄弟也不是沒有道理,可那玄器是我親手交還給他的,而且凶手行凶之時我正與伍兄弟在一起,所以凶手再難逃脫伍兄弟的論斷。”見眾人都不說話,杜玉霄原本還想著讓他們自己站出來,畢竟隻是知道這兩百餘人中可能有人是凶手,但後麵怎麼去查,卻也困難之極。
伍夢寒走近杜玉霄,低聲說道:“這些人用的兵刃不盡相同,想來手法也是不一樣的。嫂夫人身上的傷勢如何?是什麼物件所致?逐一排查開來,卻好知道凶手是誰。”
杜玉霄恍然,上前說道:“我已查看了我妻兒的傷勢,是刀傷,凶手雙手拿刀斜劈導致的傷口,請在場使刀的諸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