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子?你找那東西做什麼?”平一指對我的問題很是奇怪。
“找來,做藥引。”我很老實的回答他的問題。
平一指皺起眉開始苦苦思索,在那小屋裏從東走到西,從西走到東,轉了幾圈,說道:“那東西能做什麼藥引?用來治什麼病?”
我輕輕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隻有試一試方可知曉。”
平一指奇怪的看了我半天,說道:“據我所知,舍利子乃法門靈物,並非可以藥用。你到底是打哪打聽來的偏方?”
我微笑道:“也不算是打聽,我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平一指圍著我轉了一圈,說道:“我知道哪有舍利子,但是你需得將他治好了,我再告訴你。”
“當真?”我又驚又喜。
“當真!”平一指重重的點頭,手一擺,指向桃實仙,說道:“請吧。”
我眯起眼,看著桃實仙,說道:“剛才查看了一下,知他大概是胸口中劍傷了經脈,因耽擱久了導致血脈不通經脈錯亂,要治的話需得切斷重接。”
平一指咦了一聲,眼神立即從懷疑變成了讚許,點點頭,說道:“不錯,我這現成的家夥什麼都有,你隻管隨便用。”
“多謝了。”我向他略一點頭,又向那五個一臉茫然的怪物道:“你們先出去找個什麼地方玩玩,天黑了再回來吧。”
“為什麼?”五怪的回答相當一致。
平一指瞪著眼睛大聲道:“叫你們去就去,不然我便不醫了!”五隻怪物一聽這話,蹭蹭的全部躥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趕走了那幾個煩人的家夥,我們把桃實仙般進了平一指的專用手術室。如他所說,這裏的器械還真是一應俱全。那把手術刀,怎麼看怎麼像把菜刀,我研究了半天,還是覺得椹得慌,不大想用。選定了把稍微小點的刀,清潔工作全部做好,我開始了活體解剖工作。
古代的手術過程,與現代不大一樣,沒有大堆精密的儀器,有的隻是主刀醫生的直覺判斷。我先以銀針封住他傷患附近的血脈,因為他在深度昏迷,這個麻醉過程也不需要了,直接拎著刀就是一下。
接續經脈疏通血管其實算不得什麼大手術,我連眼角膜都移植過,這點小意思又算什麼。不過說實在話,這還是我第一次把人腔子打開近距離觀察裏麵的經絡器官,視覺上比較震撼。想想那滿眼猩紅,蠕動的肉塊,跳動的管道,就像車禍現場似的。麵對如此血腥的圖象,我竟然還能沉著應對有條不紊,就像剪橡皮管子,擠牙膏,縫衣服一樣全部輕鬆處理掉了。
基本傷勢已經處理完了,開始縫合傷口的時候,那五隻怪物居然回來了,一進門就驚訝的大喊道:“七弟!你在做什麼?”
“怎……怎麼剖開了他胸膛?”
“是不是這狗賊逼你殺了六弟?”
“為什麼要殺六弟!?”
“啊喲,六弟,你死得這麼慘,我……我們永遠不拉尿,跟著你一起脹死。”
這……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忽聽窗外又人靠近,想著大概是找平一指的人,也沒怎麼在意,繼續做著手裏的針線活。
我應對這幾個怪物的方法永遠都隻有當他們不存在這一招,而平一指卻很痛恨這幾個大鬧手術室的家夥,伸長雙臂把他們都攔在外間,用比他們還要大的聲音喝道:“放屁放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