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打橫抱起她,不顧她含羞的掙紮。
手臂觸及她羸弱的腰身心下一冷,急速下沉。
“阿墨,很多人呢。”安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沒人認識你。”他目視前方,厲聲說。
安便住了聲,不再說話,放任自己輕鬆的躺在他的胸膛,久違的溫暖。
任潮水在胸口淹沒。
SUN在身後看著這一切,停下腳步,這女子若是對他的事業有幫助則更好,隻怕不是將其毀滅。
愛本身便是一場毀滅,亦或是天堂。
“就在這裏住著,直到醫生說好。”他將她放在床上。
語氣是不容商量的。
轉身到窗前,拉開簾子,灑進一室光亮,初夏的天,生機勃勃。
“阿墨,我對你是否還重要?”看著他修長的背影,她囁嚅著開口。
本不該開口打破這假象,卻總也忍不住懷疑的心緒。
“安,別問這些,當年你甚至沒有給我這機會。”他背對著她,聲音如含了水般的平靜。
她始終窺不見其中的洶湧。
安的眼眶蒙上一層水霧,這失望在意料之內,苦澀亦是熟悉不過,卻總不肯死心,即便料知結局。
隻要他在能看見的地方,沉默也安心。
總好過被思念吞噬。
“安,你知道照片是誰做的麼?”許墨問。
心裏不是沒有猶豫的,不想她去傷這心,對方卻是她的朋友,她是該知道,接受原諒與否都該她自己決定。
安不說話。
“你認為是伊蝶,是麼?”他轉過身,語氣含笑。
安仰起頭,不知他是不是為她解釋,或是辯護,她不說話,的確她不相信她會做出不符她性格的事,隻是除她之外卻再無他人。
“路瑾,是路瑾。”許墨看向她。
思維短暫的空白,之後,驚愕的看向他,笑道;“阿墨,怎麼會呢?怎麼可能是阿瑾呢?”
多可笑,憑她們之間的交情,她還是信的過的。
“安,有時你真的像一隻鴕鳥。”許墨不答她的話,蹙起眉,含一絲無奈。
當初,她亦是如鴕鳥般的逃離。
她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心一點點下沉。
身體被冷凍在床上,動彈不得。
心裏明白,若無完全的把握,許墨不會輕易開口。
隻是,怎麼會是阿瑾呢?
“她沒有理由這樣做不是麼?”她小聲的問。
“安,不要用你的理由去假設旁人,好麼?”許墨的語氣有些嚴肅。
她總是固執的自以為自己的那一套。
殊不知,人心難測。
這世間有太多的無奈,亦可以譜寫出太多無可奈何事情,我們終究是凡人,我們終究有私欲。
“就當做不知道吧。”她說。
許墨冷笑。
“真的就可以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