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又提出了許陌。
顯然,這個新聞價值遠大過於季微微,記者紛紛將相機移向安。
安簇眉。
用力的朝人群中扔掉自己的手中的凳子。
“阿。”人群中,有人哀叫一聲。
江琳走到安的身邊,拉住安的手,同她一起站著。
微微看著安,眼眶泛紅,人生若得此摯友,還有什麼不滿足?
“我告你故意傷害罪。”被砸到的人站起來衝著安吼道。
“就是,就是。”其他的人也附和著。
安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說;“我先報警,告你們妨礙病患治療和休息,至於你們什麼時候告我,悉聽尊便。”
大家麵麵相視,不再言語。
看安的神情亦不像隻是嚇唬嚇唬。
“你等著。”被砸的記著,收起相機,憤憤的說道。
安不說話,與他直視。
如今這樣,她有什麼好怕?
看那被砸的記者轉身離去,其他也陸續收起相機轉身走出病房。
“安,關許墨什麼事?”微微問。
安剛才提起許墨時的憤恨與難過,微微愕然,從不曾見她對他出現過那般的神情。
安不說話。
目光漸漸的垂下。
曾深愛的人若反目成仇,該是多麼悲哀。
“我出去會兒。”她掙開江琳的手,走出去。
與其反目,倒不如成路人。
當初那些美好即便擱淺,如何能看它變質?
安依著那日的記憶,尋到許墨在郊外的別墅,一直坐在門口等著。
夜,涼如水。
月如勾,星光稀疏,映照在門前的石階上。
安在一片夜色中籠罩著。
迷迷糊糊睡了去,直到腳步聲逼近,抬頭,目光落入許墨微涼的瞳孔中。
心底一如既往的升出些悸動。
她不知,他亦她一般。
她等他的模樣,一如當年,小小的身體卷縮成一團,總能無限的激發他的憐惜。
“許墨,我們扯平了,對麼?”她說。
他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
按住門把的手停住了。
“遇劫,上報,記者追入病房,這些事情都是你默認伊蝶做的,亦或者是你也認可。”安說。
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覆了瞳孔,許墨看不見她的情緒。
卻聽得出那份平靜下對他的死心。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許墨蹙眉。
這幾天一直忙著通告,新片,演唱會,根本來不及做其他,就連想要為她們找出些事情的機會也沒有。
安輕扯嘴角,低笑出聲,說;“沒關係,我隻是來告訴你,我們之間什麼都平了,從此,隻如路人。”
不曾想,她會對深愛的阿墨說這些。
不曾想,她深愛的阿墨會做出傷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