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模樣,已是很給她麵子了,今日若不是看著微微的麵子,還不知會是怎樣呢?
她,夏安安在S大早已是所有女生的反麵教材,人人欲處之而後快。
誆......
麥克風摔在水晶茶幾上震出十分大的音響。
房間霎時靜了下來。
隻剩令人心慌的顫音。
“愛呆的就呆下去,不愛呆的就他媽的給我滾快些。”江琳雙手叉腰,怒瞪著剛剛嚼舌的幾個女生。
安手指絞在一起。
畢業四年,始終不肯參加任何一場同學聚會,不過就是怕發生這樣的情況。
“阿琳,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呢,快坐下吧。”一個長相十分陽剛的男子站起來,笑著攬過江琳的肩膀。
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這男子她認識,許墨的室友波波,曾經自己經常去阿墨的宿舍找阿墨,一來二去便也就認識的。
氣氛總是被破壞了,再怎麼恢複都有些不自然。
“有人保駕護航就是不一樣,不過這悠悠之口總是難以杜絕的,怪隻怪自己做的事太雷人了,讓人想忘都難。”姚晴一邊吃著西瓜一邊說。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一旁的幾個人都聽的見。
“我聽說,與她分手的第一晚,許墨在學校的天台上不斷的彈吉他,哼著一首小曲,整整一夜,被發現十指都血肉模糊了呢。”另一位女生說。
安的心抽緊痙攣,以致窒息。
相握的雙手骨節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那一首小曲,她知道,是Imissyou。
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時間仿佛在瞬間倒退到四年前的一個晚上,那是她與阿墨第一次激烈的爭吵。
他的愛本是便是涼薄,對人亦是十分自製。
安以為自己是可以忍受,終發現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生,需要疼愛嗬護的小女人。
“阿墨,這不是我要的,你可不可以為我想想?”她極力忍住眼眶中的淚水。
“為什麼現在才說不是你要的?”他反問她。
眸中流轉,深不見底,一片薄霧。
她的委屈更深了些,他怎麼就不能哄哄自己呢?
“你不愛我是不是,從沒愛過是不是?”她忍著喉嚨的疼痛問道。
“為何單單與你在一起呢?”他問。
語氣已有一絲涼意。
安震驚的看著他,與他這般涼薄的人而言,這是不是就算解釋呢?
“若無法相濡以沫,就相忘於江湖吧。”他輕聲說。
轉身便走。
她剛剛湧出的喜悅便瞬間被撲滅。
心裏滋生出無盡的惶恐,相忘於江湖?
阿墨要與她相忘於江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