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影一瞥轉瞬無,
誰人陪我沐清風;
應惜三生修來事,
一葉能伴幾花紅。
。。。
萬花樓
賽詩會決賽這天上午。
樓前較之往日決賽更為熱鬧。
什麼原因呢?入圍決賽的選手比以往多呀。
那些入圍選手的難兄難弟狐朋狗友,也是紛紛隨選手一道而來,為其捧場。
雖說不能一起進入賽詩館,但是在外麵也是誤不了事呀,這種地方總不會讓人寂寞的不是,隻要花錢,各種的玩樂無不滿足,而且與人談起來自己兄弟正在裏麵與人拚花魁,也特有麵子不是!仿佛自己也沾了點高雅的氣息,搖頭晃腦,偶爾之乎一下,偶爾又者也一下,當真是才高好幾鬥的模樣。
最開心的要數萬花樓的老鴇了,樂得嘴巴就從來沒合攏過。
萬花樓的賽詩館內
入圍決賽的選手已然紛紛落座,一邊喝茶一邊嗑著瓜子,氣氛沒有往常活躍,也許是這次入圍選手多,心裏壓力比較大的緣故吧。個別的還偶爾輕掀一下罩著整個上半邊臉的麵具,稍微分散一下焦躁的情緒。
來了!
五十來歲的唱詩官精神抖擻地邁步走到台上,與此同時那萬小月小姐竟也首次破例,同時伴著丫鬟的攙扶坐到台上的珠簾後麵,更為奇怪的是,此次珠簾每一處懸著的珠串之間的距離似乎被調整過,比以往增寬了不少。
耶。。!
寬了好呀,可以看萬小月更清晰一些!
嗯。。?
怎麼。。萬小月也戴著麵具呀?以往可是沒有耶,許多來過數次的老客戶發出聲聲感慨。
那也不錯呀,臉看不著別處也是很有看頭的嘛!
十數雙眼睛,目光中像是生出手一樣探向萬小月。
唯有一個白衣少年,穩穩地坐著喝茶,像是萬小月還沒進場似的。
惹得身邊的人很是一番鄙視:
這家夥裝什麼裝。。
不會是有病吧。。?
難道是專門過來顯擺自己的詩文的。。我去!
。。。
唱詩官照例宣布了賽詩的流程和注意事項,就從簾內拿出一幅畫朗聲道:
今兒個是萬小月小姐的畫,請諸位依畫題詩。現在辰時,至巳時收筆。
說著將畫掛於台上木板上。做了個‘開始’的動作。
隻見那畫中是一片漆黑,隻是從一支蠟燭的黃色光暈中,依稀可辨有一女子獨坐於湖畔的亭子邊上。
。。這不是坑人嗎。。
。。誒呀。。呀。。呀。。呀。。呀。。
。。這畫畫的。。一句就能寫完。。
底下一些人小聲嘟囔著,發泄心中對畫的不滿。
過了近兩個時辰,唱詩官宣布收筆。將各個案幾上的詩稿收集到簾內交給萬小月。
那剛擱筆的十幾個選手卻是:
有的喝茶,有的嗑瓜子,有的與附近的同行小聲交流,有的坐那直接發愣。。。
是各具情態。
一會過後唱詩官拿著詩稿,重又站到大家麵前大聲宣唱:
一號客官七言詩一首:
佳人應知夜寒重,
早回閨閣莫彷徨;
若是斯人不堪等,
何苦良宵徒斷腸。
二號客官五言。。詩?一首:
天黑路難走,
暫且莫要動;
等到天亮時,
回去也不遲。
三號客官五言詩一首:
夜深星月去,
燭映孤影癡;
獨向湖畔坐,
低頭理相思。
四號客官五言詩?尚未完稿,隻寫兩句:
湖邊有亭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