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茶杯個頭小,他的胃口可不小,隻見他,一個猛子紮進胡子叔做的蛋糕裏,五秒鍾以後,好大一塊蛋糕就被他吃光光,連沾在他尾巴上的奶油都被他舔得幹幹淨淨。吃完後,他打了一個又大又響的飽嗝,往地上一躺,一秒鍾以後就睡著了。

胡子叔變出兩片樹葉,正好給他當被子和毯子蓋。

“讓他好好睡,晚上他可要值班啦。”

到了晚上,咚嗆和天蔚都不肯睡,要等著看小偷會不會來。胡子叔卻說:“你們快睡,小偷隻要一出現,茶杯馬上就會知道的。”

可是,這一夜風平浪靜,小偷沒有來。

第二天晚上,咚嗆和天蔚很快地入睡了,連胡子叔也睡著了。

隻有小狗茶杯,安靜地蹲在胡子叔亂蓬蓬的頭發裏,在值班。

到半夜的時候,咚嗆和天蔚被胡子叔搖醒,隻見茶杯站在胡子叔的頭發窩裏,小豆眼炯炯發光:“那家夥來啦!他已經偷了好些東西了,正往我們這邊來,兄弟們,準備捉賊!喲嗬!”

咚嗆和天蔚的瞌睡全跑光了,咚嗆拿了把掃把,天蔚呢,拿了一個塑料水桶,準備扣在小偷的腦袋上。胡子叔叉開腿,捏緊拳頭站得像一座塔似的,小茶杯站在他的頭頂,舉著小細爪子叉著腿,神氣活現信心百倍的樣子。

等啊等啊,等了好長好長時間,難怪嘛,茶杯可以聞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的小偷的味道。

終於,在閣樓後麵的小巷子裏,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黑點慢慢變大,是一個人。

來了,小偷。

咚嗆舉起掃把,天蔚舉起了水桶,小茶杯發出細細的笑聲,胡子叔一動不動還站在那兒,跟沒事兒人似的。

那小偷越跑越近了,他穿著緊身的衣服,腰間係了一個袋子,裝得鼓鼓的。他的行動倒是很敏捷。他跑到這條巷裏,站住了,然後,熟門熟路地攀上牆壁上的水管子,往上爬。

可怪的是,他爬了沒兩步,就撲地跌落下去,摔了個屁股墩兒。

天蔚差一點笑出聲,因為他離胡子叔比較近,聽到胡子叔輕輕地吹了口氣,掀動了嘴邊的胡子,然後那小偷就跌下去了。

小偷大概挺不甘心的,拍拍屁股又爬起來,再次往上爬,撲,又跌下去了,這下跌得更狠,屁股大概要變四瓣兒了。

好一會兒他才爬起來,這一回,他從腰上的口袋裏掏出團東西,是一團繩子,向上一甩,叮的一聲,繩頭上的勾子就勾住了一家小店二樓的窗台。

他沿著繩子慢慢地往上爬。

這一回,胡子叔沒吹氣兒。

咚嗆正在納悶兒,卻隻見胡子叔的胡子開始飛快地長長,卷曲著向小偷的方向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