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聽說霜妃已有好幾日不曾走出房門了。”
“啊,是嗎?”。女子坐於案桌後不曾抬頭的應道.
“簡將軍突如其來的病逝,想必霜妃為此很是傷心了吧。”男子悄悄抬眼不見女子有所反映便倒了茶遞過去.
女子透過窗子看向西邊的天空,想起那從入宮至今已有五年,但一直對事對人都是淡淡然的,隻唯有對著母親才有一絲溫情的人,這噩耗想必對他打擊很大吧。
放下朱砂筆接過鳳後端上的茶,喝上一口抬頭輕輕道:“不如,待會兒玉兒與朕一起去看看霜妃吧。”
“是,那臣妾去吩咐膳房做些補品也好一起帶去。”男子溫雅的應下,得到女皇首肯便轉身向外走去。
遠處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隻見為首的一頂軟轎上一身著黃袍頭戴金絲九龍冠的女子正一手扶頭的閉目養神。
“怎麼四處都不見人啊,看來霜妃平日裏的管教不夠啊。”說著漂了眼女皇。
隻見,女皇眉頭輕皺,掃了眼隨行的宮仆,“你們在外候著。”
“是。”
推門進入室內,外間沒人,便轉入裏間。四散的衣物,淩亂的床褥,不難想象不久之前剛剛發生的事。而此時床上一男一女正相擁而眠,男子麵朝裏卷縮枕於女子臂彎,女子右手輕搭在男子腰間,手中還輕輕握著男子一束烏黑秀發。薄薄的毯子遮掩不住什麼春光。
“咣。”
女子衣袖一掃,桌上的杯子便落於地,四分五裂。床上的人受到影響有悠悠轉醒之勢。
床上女子睜開蒙蒙的眼,覺之左臂有有些異樣,轉頭一看嚇了一跳,“霜妃!?”轉向四周一看,這是……待看清立於床前的人,大驚失色“陛、陛下。”
女皇見床上男子已然轉醒,對上那平靜無波的眸子,哼的一聲走向外間。鳳後連忙跟上。
“陛下,陛下,您先別氣,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也許,也許有什麼隱情呢。”鳳後柔柔地勸慰。
隻是那隱隱微翹的嘴角似乎透露著什麼。
不多時,那二人已整好衣服走了出來,女子一下跪到了女皇的麵前。
“陛下,奴婢,奴婢是冤枉的,也不知道怎麼的,醒來、醒來就在、就在這裏了。奴婢什麼都沒有做,真的什麼也沒有做,請,請陛下相信奴婢,請……”
“相信,相信什麼?相信你沒有在霜妃的床上,相信你沒有與霜妃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霜妃,你倒是說說,朕該相信什麼?”看著那站在一旁仿佛事不關己的人,菊容覺得心裏那火一下子竄的老高老高。
“臣妾沒有什麼說的,一切但憑陛下發落。”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從那低垂著頭的男子口中發出。
“好,好,好你個霜妃啊,朕念你剛剛失去親人特來看望,不想倒是你先送了一份大禮給朕啊。”女皇扶著桌角的手已是青筋暴起。
“來人啊。”
房門被快速的打開,從外麵進入一隊士兵。
“把這賤婢拖下去斬了。霜妃嘛,收拾收拾就去‘冷清居’吧。”
“陛下,奴婢冤枉啊,陛下,奴婢冤枉啊……”遠遠還能聽到那宮婢的聲音傳來。
“霜妃,你真的沒有什麼要對朕說的嘛?”女皇靠近霜妃小聲的又問了一遍。
隻是男子始終低頭不語未有任何表現。
“既然如此,那霜妃就趁早收拾吧,朕就不打擾了。玉兒,走吧。”說罷已率先走出屋外。
“嗬嗬,霜妃,恭喜啊。你不是很喜歡清靜的嗎,‘冷清居’就很是清靜啊,想必你會很喜歡的。”鳳後靠在霜妃耳朵嬌笑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