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蘇傑就回來執教了?”林可心裏滿不是滋味,林爺爺做的對,可她心裏還是會感覺舍不得,一想到蘇傑因為自己放棄的東西,她心就抽抽的疼,相較與蘇傑的付出,這些年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林爺爺點點頭,找了個陰涼地兒坐下來歇會兒,“是啊,蘇傑是不錯,衝著這個,爺爺也放心把你交給他了。”
林可不自然的笑了,挨著林爺爺跟著坐下,“既然你都放心把我給送出去了,那您是不是也該想想林蓮的事兒了。”
提到林蓮,林爺爺沉默了。
林可見林爺爺不說話,心下明白,這裏頭絕對事兒不小,邊接著說,“爺爺,其實當年的事情我一點兒都沒怪過林蓮。誰小時候還沒個討厭的人啊,就是現在,我還是看白潔不順眼呢。可爺爺,林蓮畢竟是我姐,也是您的親孫女,您都能為我跟蘇傑那木頭說那麼多話,為我的工作想那麼多招兒,怎麼也不為林蓮考慮考慮。她也不小了,我可聽哥說了,她到現在也沒個正兒八經的事情,也沒談過戀愛,感情上空白一片,這人才多大,就給人一種幹巴巴沒活力的感覺。我看著怪不落忍的。”
話說到這份兒上,林爺爺卻回了個長長的歎息。
“這事兒,不好弄。”
……
到了下午,蘇傑準時過來接林可回去,林爺爺也沒攔著,反正林可人都回來了,住哪兒不是住,更何況,在老宅子裏看林奶奶的臉色,那還不如跟蘇傑回去落個自在。
回去的路上,林可看著蘇傑欲言又止,到了家門口,蘇傑停好車熄了火,回頭問林可,“怎麼了,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有什麼心事?”
林可嘟著嘴,“我說蘇傑,我是不是待你不好啊。”
蘇傑沒鬧明白,“你對我很好啊。”
林可搖頭,“不是的,我是說……唉,我就是想說,我覺得把,你私下裏為我做了那麼多事兒,可我卻總是任性,往外跑了那麼久,也一直沒跟你說我什麼時候回來,害得你連自己的夢想都放棄了,可這一直以來我卻心安理得的在外頭繼續任性。你一直守護著這裏,等我回來,可我卻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沒在你身邊……”說到後來,林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些什麼。
蘇傑一把抓住林可的手,滿眼笑意的看著語無倫次的林可,輕聲說,“是不是同爺爺聊過了?爺爺都告訴你了?”
林可點點頭。
蘇傑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傻丫頭,我們還要去在意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嗎?我不守著這裏誰守著,我是男人,一個長大了的男人,我就該負起我應負的責任。以後咱們的路還長著呢。人這一生中要做無數個抉擇,誰都不知道被自己否定了的那個抉擇會通向什麼方向,但我可以肯定的說,我迄今所做過的所有決定都是為了我心中的美好,我希望我的未來是我們倆幸福永遠。我想嗬護你一輩子,而不僅僅是一時,也不僅僅是一句空口承諾。”
林可眼眶濕潤,眼中的水汽模糊了蘇傑的麵容,但蘇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烙在了林可的心上。
曾經的曾經,那些已經被漸漸淡忘了的歲月,那些個嘶聲力竭撕心裂肺的刻骨之痛,都隨著歲月的成長時間的流逝而淡去,那些個曾經她認為是刻骨銘心的痛偶然回憶起來她都會不自然的去懷疑那是否真的隻是一場夢,就如脖子上那塊蘇爺爺當年送她的玉石一般,別有洞天,卻已然好久不曾在進入。
莊生曉夢迷蝴蝶,或許林可早就放下了那個自我了斷生命的自己,那個懦弱的自己。而現在的她,真的隻是一個在享受著自己所愛的人所帶來愛意的幸運兒。
模糊中,林可聽蘇傑繼續說,“所以,我守護了二十年的果實,該到了采摘的時候了。”
林可紅著臉,啐了蘇傑一口,“誰要嫁給你。”
“不嫁給我你又能嫁給誰?”蘇傑笑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