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錦焱搖頭,“我誰也不是,我隻是我自己。但有句話叫做旁觀者清,我說的話錯不了!”
柳夢咬唇,“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我的任務還沒完成,我不能走。”
廖錦焱聞言冷笑,“任務重要命重要?人活一世,或許有些責任很重要,但是有的時候命更重要,命都沒了,還拿什麼拚?”
柳夢深深地看著廖錦焱,廖錦焱也毫不避忌的看著她,兩人對視半晌,柳夢緩緩點頭,“好,我聽你的,我走!”
就在柳夢秘密離開帝都的第二天清晨,整個豔街被帝都禁軍團團圍住,一時間,平靜的帝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百姓閉戶不出,隻是一夜之間,繁華的帝都陷入了幾十年來不曾有過的清冷。
豔街外,負責這次圍剿潛進帝都奸細的禁軍統領燕九州一身鎧甲冰冷無溫,亦如他那張冷硬的麵龐一樣,無情的讓人從心底裏感到壓迫。
一眼望去,這豔街粉紅相間眼花繚亂,浮華背後滲著的是奢靡與墮落,這個地方,有數不清的枕邊語愁斷腸,與他們這些鐵甲森森的禁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令,搜!”燕九州揚臂一揮,四下的禁軍猶如潮湧一般飛快的衝向個個披紅掛彩的青樓楚館,一時間,寂靜清冷的豔街尖叫聲謾罵聲厲喝聲四起,融合一起,簡直是刺激耳膜的上好噪音。
花滿樓緊閉的大門嘭的一聲從外被踢開,氣勢凜冽的禁軍忽的由外衝進來,直接奔赴二樓三樓以及後院,人個手中持著一張畫卷,很明顯的,這是在找人。
屋內廖錦焱正在休息,其實從昨日起她就預料到,今天肯定不會是平靜的一天,果然的,天色剛亮,就聽到街口傳來的鐵甲摩擦聲,暗暗歎氣,或許昨天也一並離開會少些麻煩吧。
砰,房門被大聲的踢開,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傳進來,躺在床上的廖錦焱忽的睜眼,緩緩起身,伸手撩開床幔,輕挑眉梢看向外麵,一個緊身盔甲的禁軍進入眼中,不過,下一刻,那個禁軍就愣在當場,年輕有些稚嫩的臉呆愣一片,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長發披散魅惑橫生的廖錦焱,臉龐唰唰唰的以可看見的速度直線爆紅,雖然知道這一大早的衝進青樓這種地方這樣的場麵肯定少不了,但是他也從沒想過還能碰見這樣的人,他年輕稚嫩的小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廖錦焱莞爾,緩緩下床,一身黑色絲質的睡袍映襯著肌膚如玉,微挑的眸子仿似帶著魔力,隨著她慢慢的向前走,年輕的小兵竟然一點點開始後退,本是他查她,反而成了她逼退他了。
“官爺闖進小人這臥室可有什麼請教?”廖錦焱看著滿臉爆紅的小兵愈發覺得有趣,還以為這古代當兵的都是粗魯的不得了的莽漢,沒想到還有這種單純的人,真是好玩。
“我……我……奉命查別國細作,你……你見沒見過這個人。”猛然想起了正事,小兵深吸幾口氣,結結巴巴的說著,邊展開手中的紙張,果然的,上麵的人雖然畫的不是很清晰而且是一身男裝,但是一眼就能認出那個人就是柳夢。
廖錦焱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仔細的看了會兒,隨後點頭說道:“倒是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還真是想不起來了。官爺也知道,這花滿樓煙花之地每天迎來送往的人實在太多,小人記不住也是實屬正常啊。”
小兵也跟隨著廖錦焱的話點點頭,“那……那你好好想想,這是大事,皇上親口下的諭旨,若是抓不到這個細作,我們燕統領的職位也會不保的。”小兵一臉認真,燕統領雖然為人很冷,但是他絕對是個好統領,他可是很佩服他的。
廖錦焱了然的點頭,“那小人就想想,不過這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官爺先坐坐,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說著,轉身走回床邊坐下,而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柱上閉著眼睛冥想,認真的很。
小兵眨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看閉上眼睛的廖錦焱,猛然覺得似乎這個程序不大對勁,但想想覺得廖錦焱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這青樓裏一天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她肯定一時想不起來的啦,可是他要在這裏等著他麼?小兵在糾結。
屋內寂靜下來,二樓後院的聲音也傳進了房間,姑娘們剛睡下不久,這幫禁軍就來踢門,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生氣,更何況花滿樓這群姑娘一直被廖錦焱慣著,更是一個個如炸毛的母雞一般,哭爹罵娘不斷,整個花滿樓像是開了鍋一樣,房頂差點能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