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漢粗魯的將手中的女人扔到大廳的地中央,朝著她的臉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繼續大聲的罵道:“他媽的,這個臭表子,老子讓她喝酒她不喝,老子要摸她還不讓,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呀?你他媽的就是個妓子,還以為自己是小姐呢!”說著不解恨的照著躺在地上女子的肚子上狠踹了一腳,女子瞬間在地麵滑出去五六米,慘白的臉泛著青,但仍舊一聲不吭。
迎來送往的龜奴瞧了一眼那個女人,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新來的,好像以前是官家的人,來了這裏之後一直這副樣子,媽媽氣得就把她從後院拉出來讓她接客,讓她知道這裏不養沒用的人。
“你,快去,找廖爺來!”站在屏風處的一個龜奴衝著挨著樓梯很近的龜奴小聲比劃著說道。
站在樓梯口的龜奴急忙點頭,隨後蹬蹬蹬的爬上二樓,又蹬蹬蹬的爬上三樓,好似腳踏風火輪一般。
“媽的,這個臭表子,就這副死樣子,一聲不吭,老子來這兒是開心來了,不是看你這個臭表子的臉色來了,媽的,越看越生氣!”看著女人死氣沉沉的蜷縮在一起的摸樣,巨漢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幾步跨上前彎身一把拎起女子,胳膊抬起,就要把她狠狠地摔到牆上去。
“慢著!”青魅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巨漢手上的動作陡然停住。
人們抬頭,翠綠的鳳尾竹間,一襲黑色長袍麵目如玉的人格外的顯眼。
“雖然姑娘有錯,但這位爺的舉動未免有些過了。如果這姑娘不好,咱們可以換一個,並且保證伺候的這位爺舒舒服服。咱們樓子是開心娛樂之地,見了血總歸不好,況且在這帝都來來往往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以後見麵多尷尬。嗬嗬,看這位爺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今兒我做主了,這位兄弟今夜在花滿樓的所有消費一律全免,兄弟看如何?”隨著說話聲越來越近,那黑袍玉麵的人從三樓走下來,話音落之時,正好走下了二樓的台階到達了一樓。
眾人霎時隻覺得眼前一亮,好個風流俊俏的人物,一襲黑袍裹著修長的身體,舉手投足間盡是灑脫隨性,黑色的袍子襯著那張臉更是瑩白如玉,唇紅齒白,雌雄莫辯,最吸引人的是那一雙眼睛,如黑曜石一般流光滿潤,眼波流轉之時,透著一抹淡淡的邪魅,眉梢輕動,那眸子就仿似在勾引你一般,讓人想不看都不行,根本移不開眼。
大漢將手上的女人扔到地上,看著笑意盈盈的男子,問道:“你是誰?”
男子略一挑眉,不甚在意的笑笑,“在下廖錦焱,在這花滿樓裏討口飯吃。噢,和他們是一樣的。”說著,輕抬了抬那弧度完美的下巴,人們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頓時愣住,因為廖錦焱指的正是那些迎來送往的龜奴!
大漢重重的哼一聲,“你就是個龜奴?那你說今晚無論我做什麼都能免費,你能做得了主?”看來大漢不相信,隻憑一個龜奴能做出什麼決定來。
廖錦焱隨性一笑,眼角眉梢盡是邪魅風流,“這個主在下當然能做,這位兄弟今晚就好好的在這兒享受吧,保證讓你過了今晚之後流連忘返!”
大漢還是有些不信,雖然廖錦焱滿身上下哪兒都不像是個龜奴,但是這是他自己承認的。想想一個龜奴能有什麼本事?
“爺,您這邊請!我家廖爺說一不二,他說了今晚給您免費就肯定不會收您一文錢。”站在門口的龜奴幾步跑上前,彎身哈腰的衝著大漢解說著。
廖錦焱勾唇一笑,緩緩伸出右手輕抬示意,大漢看了看廖錦焱,然後轉身隨著龜奴向一邊的雅座走去。
待得大漢離開,那蜷在地上的女人慢慢的爬到廖錦焱的麵前,伏在地麵上幾近哽咽的開口說道:“多謝……廖爺!”
廖錦焱垂眸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隨後抬腳繞過她,走到那些仍舊站在原地看著他的人麵前,略以拱手唇角含笑,“讓各位掃興了!為了賠罪,今夜所有來花滿樓的客人均贈送盈袖釀一壺,望各位爺玩得開心!”
眾人均露出驚訝神色,要知道這盈袖釀是皇家貢酒,沒有身價的人不用說喝到了就是看到都十分不易,而這人隨口就是每人贈送一壺,這人莫不是這花滿樓的幕後老板,這龜奴一說隻是蒙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