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昆侖,雲霧繞繞,遍地皆是懸崖峭壁,直插雲霄,山勢崢嶸,形態多奇,有的石峰像祭天神壇,有的像群象、蒼龍、臥虎,還有的溶溝形如甬道、走廊、長亭,宛如人間仙境。
閬風巔,昆侖山八殿之一,大片的宮殿群顯露與雲霧之間,若隱若現。大殿群雕欄玉砌,富麗堂皇,畫棟雕梁,陣陣的紫色霞光從大殿之間衝天而起,直飛九天。期間瓊樓玉宇,五步一亭,十步一閣,亭台樓閣交合,玲瓏戲水,好似人間天堂。
在這宏偉宮殿群很遠的一處山穀,一間小木房孤零零的矗立在這裏,這小木屋沒有宮殿群的雄偉,也沒有宮殿群的五彩琉璃,隻有一絲寧靜在山穀的周邊蔓延著。
小木屋內,一名十來歲的少年,正安詳的躺在床上,或許是少年恰好正在做夢,那身子也在不停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著。隻見少年,身穿一身淡藍色長衫,頭發以布條束起,麵若中秋之月,鬢如刀裁,眉如利劍,雙眼雖然緊緊的閉著,絲毫掩飾不住少年的風韻。唯一不足的是,那少年,全身上下長滿黃毛,極易讓人產生疏遠的感覺。而他,就是從小就被宏光帶回昆侖,至今已十歲的辰逸。
“娘,娘。”
辰逸連續的叫了兩聲,忽然感覺到自己在做夢,兩眼頓時睜開,兩顆深邃血紅的眼瞳,立即出現在辰逸的眼洞之中。
“唉,又做夢了。遭了,時辰不早了。”
辰逸說完,頓時飛快將地上的一雙布鞋套在自己的腳上,跑到一個木盆邊上,看也沒看眼裏麵的水到底幹淨不幹淨,胡亂的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幾下,又急急忙忙的向宮殿群跑去。
“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從來都沒遲到過,今天卻貪睡了。”
辰逸內心暗暗的自責了一下,也在為自己的貪睡後惱不已。
雖然十年以來,辰逸一直都在這閬風巔生活,但是十年間,任是宏光用盡了方法,也未能讓辰逸的修為有半點的進展,辰逸的身體也是怪異,怎麼修煉都無法彙集一絲的靈氣。
宏光對這辰逸也深深的感到愧疚,辰逸由他帶上閬風巔,並且拜入自己的門下,而今辰逸還是凡人一個,所以心裏也很是著急。但辰逸一直都未曾放棄,即使是修為沒有半點的進步,他每天清晨都堅持去忘塵殿偷看新進弟子們操練入門的劍法,但是今天卻是遲到了。
路辰逸早就走了無數遍,即使很崎嶇,但也絲毫沒難到辰逸,那輕快的身子在雜草叢生的小道上麵飛快的跑著。
辰逸剛走到碧水潭邊,一陣什麼東西落水的東西就響了起來。辰逸內心一陣疑惑,這裏本就偏僻,平時就很少會有人來這裏,到底是什麼東西落在水潭中了?
辰逸邊想著,邊向水潭走去,也放下了心中的那份焦急,反倒是被那落水帶起了好奇心。
正好在碧水潭邊上有一塊很大的石頭,辰逸的腦袋慢慢的從石頭後麵露了出來,向碧水潭看去,這一看,頓時就讓辰逸一愣。
隻見一個女子,光著身子,正在水潭當中沐浴。女子背對著辰逸,辰逸隻見看到那女子肌膚勝雪,一頭烏黑的秀發雜亂無章的披在被水打濕的後背,正歡快的在水中遊著。
辰逸正想轉身就走,免得被女子發現後產生什麼誤會。不過那念頭剛一想起,正好女子剛好遊到水潭的邊上,轉了一個身,麵朝著辰逸遊了過來。辰逸兩眼直直的頓時愣住,隻見女子年方二十四五,五官精致,臉龐光滑純潔,如同黑石麵具,長方形的腦殼,整個側影美得如真亦幻,嘴角掛著微笑,鼻子上方是兩道弓形的眉毛,宛若兩片羽翼,尤其是細長的眼睛,形若天鷹之軀,卻是長著那絕世之姿。
女子獨自一人歡快的在水潭中遊來遊去,忽然感覺好像有人看著自己,頓時就抬頭向辰逸所在的大石看去,卻見辰逸那小腦袋飛快的縮回大石下麵。女子頓時花容失色,驚叫了一聲,從水潭當中站了起來,不知所措。
辰逸這時剛好抬起頭,想看看那女子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不過剛將腦袋露出巨石,就見女子失神呆呆的站在水中,滿目的春色出現在辰逸的兩眼之間。辰逸見狀,頓時就感覺腦袋一片空白,滿腦當中隻有那女子的身體。
隻見那高聳的雙胸,猶如山巒一般,傲挺在平原之上,兩峰隻見,一條深深的溝壑,好似能包容萬物一般,容盡一切。其下,平整的小腹,一伸一縮的喘著氣。而那一隻手就能握住的小蠻腰,更是讓辰逸心慌思亂。
辰逸好似忘記所有一切一般,起先是那小腦袋露在石頭外麵,而後整個人徹底的從巨石後麵站了起來,傻傻的看著水潭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