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微微瞥了下一旁偃仙看著她那嫉恨的眼光,輕輕一笑,“兒媳今日前來,主要也是想向各位官人和娘娘請安罷了。不過,也還有兩件事。”冷凝月邊說著便從懷裏掏出了那個麝香包,遞給了一旁站立著的小太監。她從進殿起便留意到了何貴妃和百裏漠寒都沒有前來參宴。不過,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其一是,兒媳心中覺得有些愧對於母妃,忽而想到千妹妹生前曾繡了一個精美的香包給兒媳,這香包也別有用處,還可安神呢。今日,兒媳想將這香包轉贈給母妃。”
“你有心了。”北冥帝接過太監遞上來的香包,輕輕一嗅,倒還真是渾身清爽,隨後,他又將香包放在了小太監的手心處,示意他前去給何貴妃。
“且慢。”冷凝月又出聲道,“父皇,母妃甚來不喜兒媳,這香包若是以兒媳的名義送去,隻怕母妃會不收,父皇,要不還是說是您送的?”
“你這孩子…”北冥帝了然後跟小太監耳語了一會兒,便命他快去快回。
直到小太監出了殿門,冷凝月才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就是凝月要多謝總督大人,若不是總督大人相救,凝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說罷,她淺笑著看了眼薛銘衿。而薛銘衿也一口將杯中的酒給飲盡,同樣淺笑著看著她。
“咳咳,太子妃和薛總督還真是相配啊。若不是太子妃已嫁給了太子殿下,隻怕這會兒會以身相許吧?”柳如煜冷不丁地出聲,目光幽幽地看向了冷凝月。
“哎呀,這味兒可真酸,難不成是有人喝了陳年老醋不可?”欣貴人也出聲說道。
冷凝月心知欣貴人是要讓她難堪,想她冠上紅杏出牆的罪名。冷凝月一笑,“欣貴人說笑了。這怎麼會是陳年老醋呢?至不過是醬油罷了,還是發了黴的醬油。”
薛銘衿聞言,低聲笑了起來。但柳如煜的臉都青了,惡狠狠地瞪了眼欣貴人。欣貴人被他這一看,隻覺得渾身一陣打顫。
“父皇,兒媳失禮了。”
“無妨,你這是真性情,朕喜歡。今日朕的偃仙也來了。月兒你年紀上也不比她大多少,要不你倆比試下才藝如何?”
“好啊,好啊。”偃仙自冷凝月進殿來搶了她的風光,心中早已不痛快。如今聽北冥帝這般說,倒覺得是一個好機會。她看向了冷凝月,說道,“那我們比跳舞?”
“抱歉偃仙公主,我不會。”
“那彈琴?”
“不會…”
“作畫?”
“不會…”
“下棋?”
“不會…”
“那你究竟會些什麼啊?”
“我會爬樹,偃仙公主比嗎?”
“你…”偃仙有些生氣,跺了下腳。
冷凝月心中隻覺得好笑,“罷了吧,偃仙公主是才女,我心中早便有數了,又何必自取其辱?如今算是我的錯,我自罰一杯酒水如何?”說畢,冷凝月命白瑾前去端了杯酒過來。
這白瑾端來後,腳下突然一滑,手裏的酒盡數潑散到了冷凝月的衣裙上。她心裏一陣害怕,急忙跪下磕頭認錯。“奴婢…奴婢帶您去換件新衣裙…”
北冥帝歎了一口氣,而後對著白瑾吼道,“你這賤婢,還不快快帶月兒下去換衣。這要是受了寒,你擔當得起麼?”
白瑾又是一顫,小心翼翼地站起了來,就領著冷凝月走出了大殿。冷凝月這次也沒有帶上煙玉,她說不一會便回來,倒也沒有起多大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