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直呼不敢,匆匆忙忙地都走出了房間。煙玉雖有些遲疑,但也跟著出去了,還把門給扣上了。
冷凝月踱步到床邊,蹲下身來,看向那蒙麵女子的雙眼,“人都走了,柳小姐可以出來了。”
“無恥下流卑鄙。”柳依筱忽而憤憤出聲道,雙眼更是瞪得老大。她手擎著劍,骨節已捏得發白,“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這番罵過我,你還真是該死。”柳依筱隨即側身一滑,便輕易地從床底下鑽了出來,長劍又襲向了冷凝月。
“柳小姐是閑來無事,專程來找我的麻煩的麼?”冷凝月躋身一躲,冷冷出聲。
“你以為我那麼有空啊,要不是你惑住了我的哥哥,我才不來找你。”
冷凝月一笑,“柳小姐在說什麼笑話,我才不會喜歡那個繡花枕頭呢。”
“你…你…你。”柳依筱氣的舌頭直打結,她狠狠將劍擲到了地上,雙手插著腰,又說道,“你憑什麼不喜歡我哥哥,他那麼好,那麼俊美而又多才,天下男兒誰及得上他?”
“那麼…柳小姐是希望我喜歡柳如煜了?”冷凝月越發覺得好笑,話中帶上了譏諷的意味。
“你…。真是強詞奪理,像你這麼粗鄙野蠻,下賤無恥還是有夫之婦的女人,哥哥究竟是看上你哪點了。”
冷凝月冷哼一聲,忽而放大了聲音衝著門口喊道,“哎呀,老鼠又出來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你…”柳依筱連退數步,氣急。看見門外又是一陣騷動,隻得拾起劍,快步從窗口處飛躍了進去。
冷凝月冷笑,“蠢貨。”
“娘娘…您…”
冷凝月聞聲看向了門口進來的侍衛,“沒事了,你們也別用那眼神看著我。老鼠有時候還是很通人性的,偶爾跟它說下話,你們也許會發現自己很聰明。去試試吧。”
“屬下告退…”那幾個侍衛有些無奈得悶聲說道,而後紛紛轉身逃也似得走了。
冷凝月眼尖,看見煙玉仍是帶著些遲疑,眼神中還隱隱透著一些害怕。
“煙玉,有話進來說,別老站在門口。”
煙玉左顧四盼,走進房間後,小心翼翼地將那門給關上了。她走至了冷凝月身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有件事奴婢不知當說不當說。其實這事,在您昏迷不醒的時候奴婢便知道了,隻是一直躊躇的很,這一連幾晚也都睡得不安分,心裏無端的害怕。”
“無妨,說來聽聽。”
一頓,煙玉又接著說道,“那太醫院的張太醫兩日前差人來同奴婢說,白沁是中毒而死的。隻不過這毒性太過可怕,連他都不知道是何毒。況白沁死時身上還有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最嚴重的是,她的臉還被劃破了,麵目全非,您說,是誰要廢那麼大的力氣去殺害一個宮女?奴婢想想都覺得恐怖。”
冷凝月緩緩坐在了床沿上,手裏把玩上了床上的飾物,淺笑著說道,“煙玉,隻當聽聽罷了,莫要往心裏去。”
“可是…這事也許還會牽連到您…太後娘娘那邊…”
冷凝月猛然出聲不屑的打斷了煙玉的話,“這世上究竟是皇上大?還是太後大?煙玉,你要記住,不該你管的就別管,不然會活不長的。我們在宮中還得待上將近一個月,宮中的秘密還是少知道為妙。”
冷凝月微眯了雙眼,她不知為何在聽見毒的時候,驀然想起了柳如煜,不過應該不可能吧,那人可不屑做如此掉身份的事。
“今晚還有宴,雖父皇沒有命我一定要前去,但我還是想去看看。煙玉,你先去和白瑾一塊去收拾下,準備準備吧。”
煙玉聞言顫著點了點頭,也沒有再提白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