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婆子急急上來,抑住了冷凝月的肩胛,就往後拖去,冷凝月在臨近殿門時,忽而笑道,“希望皇上真會聽太後娘娘您說的話,不然可就煞費了您這一番的苦心了。”
太後聞言,麵上一怒閃過。
冷凝月任那些婆子拽著她走,無絲毫的反抗之意。但心裏卻是一片的清明,看太後的反應,她應該和皇上的關係不是那麼好,但太後偏又是個如此好強的女人。那麼,隻要她一旦強勢說起把自己關進天牢這件事,北冥帝不僅不會按她說的將她處死,反而會和她的關係越來越僵。
冷凝月又冷笑一聲,這可是個好機會。隻要皇上對太後有一點的不滿,她就有計謀使皇上下旨讓太後從此待在寺廟裏,永不得回宮。
天牢內
“哎,我說嚴兄,你就打算一輩子這麼窩囊地待在天牢內麼?本督親自來接你,你都不出去?”
嚴棟腰佩跨刀,翹著二郎腿坐在木椅上,緩緩說道,“薛兄,你又不是不知,伴君如伴虎。而且你我自小一起長大,又同一天入宮。我的性情你難道還不清楚麼?我隻不過想在這宮裏頭混口飯吃罷了,可不想得罪些主子。”
嚴棟眼前坐著的男子正是總督薛銘衿,此人身高八尺,麵容俊秀,也別有一番的風雅。
“可是依嚴兄你的武學才華,不勇上戰場,實乃朝廷的一大遺憾。況如今花似國蠢蠢欲動,江宸國又虎視眈眈。北冥國恐有一戰。”
嚴棟聽此不過是一笑而過。
突然一道婆子的聲音從後頭傳來,“嚴牢頭,這會子太後娘娘命奴婢壓了個人過來,你也好好看著吧。”
嚴棟和薛銘衿都起了身,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那些婆子沒料到薛銘衿也會在天牢裏,一急,全都跪下了。
卻聽見了薛銘衿微帶驚訝的聲音,“太子妃?”
冷凝月輕輕一笑,心想也許是個大人物,但也沒有去搭理,而是看向了嚴棟,“嚴牢頭,請問我要去哪間牢房?”
嚴棟也見過許多的罪犯了,要說淡定如蘭般的也就隻有眼前的這個女子,不由放輕了聲音說道,“現在隻剩下最裏麵那間了,我帶你去吧。”
冷凝月點了點頭。
薛銘衿揮退了那些婆子,壓低了聲音對著嚴棟說道,“本督得先走了。跟你說一聲,這個女子不能動,這些天盡量給些好飯好菜給她,不準施刑。”
嚴棟忽而笑得一臉的曖昧,薛銘衿不由輕咳了一聲,“別多想了。”
“也沒見你對哪個女子關照過。好了,既然是你要求的,我就不動她便是了。”說罷,嚴棟仍舊輕笑著繞過薛銘衿,領著冷凝月向前走去。
冷凝月略微聽見他倆的對話,心中隻覺得可笑。卻見嚴棟將她帶到了一間很暗的牢房內,裏頭的布置也全都看不清楚。
嚴棟退出去後便將牢門鎖上了,腳步聲也漸漸走遠。
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
冷凝月剛才一進牢門時便隱隱覺得陰涼,如今越往黑暗處走去,越是寒冷,心中不覺警惕了幾分。
突然一聲輕微的聲響傳來,冷凝月一驚,正要掏出匕首。
卻聽見了一道極為好聽的女聲,“小丫頭怎麼現在才來,為師都等你許久了。”
冷凝月一頓,笑顏如花,“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