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婢女也不敢多問,走至圓桌,取了把鑲金的剪刀,小心翼翼地交到了柳依筱的手裏。
“哼,這個賤蹄子,竟敢瞞著我送這等東西給哥哥,真是該死,看我不剪爛了它。”說著,柳依筱便毫不客氣地將手中的剪刀大力戳向了那荷包。
“樊素,這死狐媚子,我戳死你。”猛一下,柳依筱將那荷包給撕開了,裏頭裝著的紫荊花粉便落了她滿身,柳依筱頓時一驚,急忙抖動著身上的衣裙,試圖將那些花粉都抖散去,還驚恐地看著自己原本雪白的手臂漸漸變成了深褐色,並帶著陣陣劇痛。
她大喊道,“靈兒,你這賤婢,還杵在那做甚?成心作死是吧?還不來幫我把這花粉清去,存心想讓我難受麼,小心我砍了你的雙腿。”
靈兒也是一驚,渾身微顫著,待看見柳依筱已痛得倚在了床邊上,匆匆上前,輕輕拍打著她的衣裙,心裏也是害怕至極。
“少宮主,要不要素兒下山去幫你請個大夫?”樊素緩緩走了進來,輕柔的說道。
“你…賤人,是你知道我對紫荊花過敏,一觸及便會誘發毒症。所以你不安好心,想以此害我。哥哥真是信錯你了。”
“素兒愚昧,不知少宮主如此說是何意?素兒連夜繡了荷包送給宮主,聽聞紫荊花香氣能使人心情舒爽,便加了些許花粉進去,隻是,這荷包為何會到少宮主這兒,還被撕破了,素兒就不得知了。”樊素緩緩說道,嘴角笑意更深,“不過,這樣也好啊,少宮主本就是裝的病,如今假病成真,指不定宮主會更心疼你呢。”
柳依筱怒極,一腳便踢向了靈兒,“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把哥哥給請來,好好懲治下這個狂妄、目無尊卑的賤人。”
靈兒渾身一哆嗦,也不敢停頓一會兒,急忙跑出了漱花閣。
樊素笑道,“少宮主,今日是宮主的生辰,你還因如此小事就讓宮主煩心,然怪宮主的心會向著別的女人了。”
“哼,你難不成還想說哥哥的心是向著你的麼?你這麼下賤的身份。哥哥雖然沒有查你的出處,我可是命人查得一清二楚了。你是妾室與下人私通所生之女,原名為司琴,你娘怕私通之事揭露,將你賣去了邊遠的大戶人家作妾,而你卻拿了錢財,逃走了。我跟哥哥說這事時。哥哥竟不信我,還說你是來自世外的人。說到底,你的出身就是低賤,哪配得上哥哥?”
樊素倒也不惱,淺笑道,“我有說那人是我麼?比如說是…冷凝月?。她比你貌美,又聰明,娘親又是北冥國的公主。宮主喜歡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冷凝月?!…”
柳依筱眼裏驟然閃過一道的殺意,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捏緊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