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接過肉來,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確實比生肉好吃多了,她又咬了一下,緩緩咀嚼,越吃越有滋味。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著,很快兔肉就進了他們的肚子。
司馬井陘臥在草地上,細細打量著鮫人女孩,女孩子周身長著藍藍的鱗片,穿著簡陋的草衣,耳朵尖尖長長,以尾代步,像是書上說的美女魚。
鮫人女孩發現司馬井陘盯著她看,臉紅了紅,急忙走開。司馬井陘想,他們也有男女之分嗎?會不會有第三種性別?他們是怎麼出現在這個星球的,也是猴子變得嗎?可惜不能溝通,不然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天色不早了,鮫人女孩拉著司馬井陘要回山洞,司馬井陘猶豫了,心想老鮫人還會那樣凶神惡煞地對自己嗎?女孩看出了他的心思,說了幾個詞,硬拉著他走了。
剛進村子,隻見一群鮫人圍著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叫嚷,女子白衣輕擺,正是遙思雨。鮫人們拿著棍棒刀叉像是要驅趕她,遙思雨也不甘示弱,把石頭舉在頭頂,說誰敢過來我就砸死他。
司馬井陘連忙衝過去阻攔,不想他們把事情升級高大。他問遙思雨怎麼打起來了。遙思雨看到能說話的人,委屈地哭了,說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們又是什麼人?
司馬井陘安慰她說,我們可能穿越到遠古時代了,這些是鮫人,他們性情溫和,不會傷害我們的,你把石頭放下吧。
遙思雨眼眶裏淌著淚,說剛才他們給我吃生肉,我不吃,他們就要打我,要把我趕走。
司馬井陘想了想,說下午他們也是這樣對我的,可能他們有吃生肉的習俗,不吃就不入鄉隨俗,就是外人。
遙思雨說,我們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了,不想再看見這些有鱗片,拖著大尾巴的怪物了。
司馬井陘覺得確實應該離開了,不同信仰的人在一起肯定會發生矛盾。望著司馬井陘和遙思雨離去的背影,鮫人女孩心痛了,她甚至有點恨自己的父親了。
司馬井陘在路上望著這位梨花帶雨,楚楚可伶的女子,心裏很不是滋味。同時也慶幸能和她在一起,和一個萬人崇拜,無比美麗動人的女神在一起。
遙思雨說,我們去哪裏好呢?我好想我爸爸媽媽啊,還有我的粉絲們,今天**還沒發哩。
司馬井陘覺得她說話像個孩子,稚氣未脫,沒吃過苦的人滿腦子都是享受。他溫和地說,怎麼,想家啦,我也是。都怪我不好,我是個不幸的人,誰跟我在一起就倒黴,是我連累了你。
遙思雨笑出了聲,撒嬌地說,怪你,怪你,都怪你,你要負責帶我回去哦。司馬井陘點點頭,說一定。看著她又哭又笑的神情,司馬井陘陶醉了。
口渴了,司馬井陘為她打水喝;走累了,司馬井陘為她扇風按摩;餓了,兩人就采果子,打獵物吃。在遠古時代,過著簡單的生活,也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
作為回報,遙思雨為司馬井陘唱了一首歌,是《愛的代價》,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司馬井陘覺得她唱得太好了,還鼓了掌,遙思雨興致高了,又唱了幾首。
司馬井陘說,你們做歌星的真好,日子過得優雅,錢多,還有那麼多粉絲。遙思雨笑笑,問你是做什麼的。司馬井陘說,我就是一個臨時工,吃了上頓沒下頓,幹的是粗活累活。
遙思雨說,工作沒有什麼貴賤之分的,我也很辛苦啊。小時候被媽媽逼著練琴練舞蹈,少了很多童年的快樂。當了歌星後,還是每天訓練,到處唱歌,一點自由都沒有。
司馬井陘惋歎,看來大家都不容易。就在這時,山下發出震耳的打鬥聲,樹皮人對鮫人村莊發動了大規模的侵略。司馬井陘大驚,說不好,我們要想辦法救他們。
遙思雨說,可是他們剛才那樣對我們。司馬井陘想著對策,沒聽見她的話。司馬井陘靈機一動,往樹林子裏跑去,說你幫我撿些木柴,我們用火攻。
遙思雨和司馬井陘拿著點著的火把衝到山下,對著樹皮隊伍一陣亂舞。遙思雨同時給鮫人們發了數十根燒火棍,讓他們照著做。於是,整個村莊變得火紅火紅的,如同白晝。
樹皮人哪見過這番景象,嚇得亂作一團,他們被燒得燒,殺的殺,狼狽逃串。鮫人們把司馬井陘圍了起來,托在手心往天上拋去,喊著庫托,庫托。
司馬井陘感覺自己成了英雄,成了救世主,十分驕傲。他在空中看見了人群中的鮫人女孩,女孩正望著他,滿麵歡喜,比司馬井陘還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