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金同喝道:“若是沒能發現他是被冤枉的,而他確實是被冤枉的,又該如何?你現在是丹成境界,又是凝煞有成,要廢掉你的修為,就算是掌門出手也未必能夠,這不是胡吹大氣麼!再說你廢去修為,於寧城又有何益?”
連番幾句將寧遠清搶白得無言以對,臉上白一陣青一陣。寧遠拓慢悠悠的說道:“若寧城真是勾結天遊,他日真相大白,壇主又該怎麼作為呢?”
冷昱麵朝寧遠拓問道:“寧長老這是在威脅壇主麼?”
這時一個內傳弟子奔到路懷遠身後,向他耳語。路懷遠聽完後起身說道:“蘇壇主,莫要為了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傷了和氣。”
蘇金同麵上一寒,向寧遠拓說道:“要壞他性命,我絕不同意。虎毒尚且不食子,寧長老,你一向執掌壇內刑罰之事,寧城又是你的兒子,你自己看著辦。”說完拂袖而去。
堂上長老都看著寧遠拓,寧遠拓沒有絲毫猶豫,說道:“既然壇主堅持不殺,那就廢了他這身修為吧。”
寧城見躲不過去,急令趙靈將水屬道基收入造化壺,再將造化壺從丹田之內轉入懷中。
寧遠清走到寧城麵前,一掌印在他的印堂之上,真元力如山巒崩塌,從寧城頭頂猛壓下來。寧城雖已修煉到築基二層,在這據絕對實力的壓製麵前,那火屬道基還是逐漸瓦解。寧遠清的土屬真氣與火屬真氣相克,正是廢去火屬道基的上上之選。靈根是人體內靈力先天後天聚積的修道基礎,再經過修道士不斷修煉才能凝就道基,道基毀損,先前靈根也是化為泡影,永遠是廢人。
寧遠清全力施為,將寧城體內所有真氣、靈力全數磨滅。寧城這些日子苦修的火屬真氣,從周身穴道不斷散出,化成一團紅光,慢慢消散不見。在座長老都感驚異,想不到寧城的真氣如此精純,而且修為已經到了築基二層的境界。
紅光散盡,寧城大叫一聲,栽倒在地。
寧遠清原沒料到寧城修為如此精純,此番散去他的道基讓他精元力大大耗費。收回手掌,緩緩坐倒在地,運氣調息。
寧遠拓招呼仆役:“把這小子扒光了,扔下山去。”
上來四個仆從,把寧城脫個精光,‘聚痕’、造化壺、銅鏡都被拿走。一個內傳弟子,抓住寧城的足腕將他拎著,禦劍飛下橫斷山,隨手扔在山腳。
這時天已經黑了,墨色的灰色的烏雲在空中翻滾,粗大的電光將天幕劃破,幾道雷聲過去,雨點便落了下來,越下越大。打在寧城的身上。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時辰,寧城才猛然蘇醒,發現自己光溜溜的倒在山路旁的溝渠之中,身子大半泡在泥水裏麵,又是僵冷又是疼痛。寧城掙紮著爬出來,試著站起,猛然間先前被寧遠清真氣壓榨身軀筋骨和洗涮髒腑真元的疼痛一起襲來,讓他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一波波襲來,寧城忍不住嘶吼起來。
過了好久,這苦痛才稍稍減輕。寧城倒在雨水中,雨水打在他****的身軀上,大笑,一個月來幾經波折,現在又變成了內褲黨,唯一不同的是內褲變成了古裝款式。
大雨之中,遠處草亭下,一個矮胖子說道:“你那包銀子我可以還給你。不用笑的這麼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