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初入門的外門弟子,說要挑戰魔門嫡傳弟子,的確像是個笑話。回到山頂,四下裏漆黑一片,看來大家都是早早安歇以消除白天登山的疲累,準備明日能有精神聽法習道。寧城回到大屋牆外,正準備翻牆進去,卻見張雪翎氣鼓鼓的守在門口,高潔在裏麵不肯開門,張雪翎便大罵寧城,小賊、狠毒、卑鄙之類的詞連綿不斷,寧城知道這是她清楚葉祥天根底後壓不住火跑來發泄。反正現在也沒有睡意,索性不回屋裏。
順著獨秀峰向上攀爬,一口氣爬了一百多米,石壁濕滑,十分不好攀行,寧城能爬到如此之高除了他真氣運轉如意,還因為他有點攀岩的底子。寧城愛好不多,籃球自從休學後便沒再打了,訓練和打比賽之外僅有的一些消遣,除了遊泳、劃船就是去地質大學旁邊的俱樂部玩攀延。尋了一棵較大的玉雀茶樹,倚在樹幹上。再次運轉聽潮經,這一次運轉真氣特別順暢。
完事後問小趙時間,竟然隻用了五個多小時便將一套功法修煉完整,前幾次的耗時都是六小時還有多的。寧城心中盤算,山頂是橫斷山脈靈氣最足的地方,而這外傳弟子不得擅入的獨秀峰峰頂必然是橫斷山靈氣最旺的所在。自己若還在壺中境裏修煉,是根本無法從橫斷山靈脈中受益的。
當下繼續向上攀爬,獨秀峰陡峭得如直壁一般,山風又極為猛烈,寧城小心攀行,幾次差點失足跌落,好容易向上又爬了一百多米,已是手足酸軟。此時離峰頂已經不遠了,隻見頭頂隱隱有符文閃爍,知道已經接近守護陣法,再向上爬可能會被發現,於是停下來歇息了一會兒。又尋了一棵茶樹,此樹比方才那一棵大了一倍有餘,寧城整個人躺在樹幹上都還有空間。頭頂枝葉茂盛,也不擔心會被發現,山風雖猛,寧城有造化壺在,也不擔心掉下去。
閉目凝神,道基輪替,真氣隨聽潮經運轉……這一次耗時更短,隻用了三個多鍾頭,而且體內真氣鼓蕩,比最開始的兩次修習所得加起來還要充實。
天色微亮,寧城站在枝頭,穩住單薄的身形,衣衫隨風舞動,天邊一抹霞輝。這一刻,寧城什麼都不去想,靜靜的看那紅日噴薄而出。
下山的時候,寧城沒有選擇借壺墜地,而是在峭壁上不斷尋找盲角,慢慢爬下。這樣即避免被人發現造化壺,又鍛煉了體力和膽氣。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寧城這回是好好體驗到了,好在峭壁之下基本沒什麼人。隻是下來時正好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背對著獨秀峰站在他的落腳處,寧城施展輕功貼著她落地,同時一指將她點暈,右手托著慢慢放倒。然後穿過屋舍來到廣場,廣場上全是這三天入門的外傳弟子,四位傳法周圍圍著各自名下弟子,正在講論養氣的基礎。黃壇和地壇來投的弟子昨日沒有拜師,向他們這樣已經有了根基的弟子也無需再學這些,各自圍了兩個圈子打坐修習。六組人都隔得較遠,正好將廣場分成六份。
葉祥天周圍隻坐著王川、宋韞、張雪翎三人,甚是寒酸。寧城走去向葉祥天告罪,他這師父也不怪罪,繼續講授養氣的功法。寧城對養氣也僅限於一點氣穴運轉的路線,相關的基礎細節都是不甚了了。聽那葉祥天詳細講解如何入定安神,如何調息感氣又如何行氣入府,娓娓道來將這修道各種基礎的訣竅法門講解得深入淺出,不覺聽得入神,對自己的的修道感悟一相印證,也是大有補益。
看這葉祥天三十來歲的模樣,神情平和,衣著簡易,寧城突然對他有了些好感。王川、宋韞聽得也是不住點頭,間有不解之處相問,葉祥天也是解釋得清清楚楚,既不故弄玄虛也不敷衍塞責。連昨日還憤憤不平的張雪翎現在也是老老實實聽講,見到了寧城也沒有什麼怨怪神色。
這番講道用了一個小時,四位傳法自回獨秀峰,眾弟子紛紛恭送各自師父遠去後,有的離開廣場舒展筋骨,有的留下思索感悟。廣場上陽光漸盛,女弟子全部回去自己的居所,男弟子沒有養顏的考慮,就留在廣場上打坐。
寧城和張雪翎彼此都無視對方,小姑娘走的時候又有些氣鼓鼓的,寧城也不理會。和王川、宋韞招呼得幾句,便讓一個仆從去尋一匹白綢,仆從回話說是沒有,寧城便令他叫高潔把大屋裏自己的床單拿來,在廣場上搭起一個涼棚,將三人頭上的日照擋去了一些,王川、宋韞專心打坐,寧城躺下舒展筋骨,不一會竟然在眾人不屑的眼神中睡著了。
(下了文字推,成績雖然不太好,不過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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