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山轉身就跑。
……
此劍是寧坤後母張素月在他十六歲生日時送給他的禮物,材質上乘,由萬聖總壇的大劍師打造,再經過一位丹成級高手的洗練,品質之優整個泊壇也找不出第二柄,隻是還未曾經過“心煉”,故而急著索要回來。
經過中午的教訓,見寧城突然變得強悍凶狠,寧坤心中忐忑,隻好廣邀同伴才敢來,原本是想倚多為勝,逼比他吐出吞沒的“羽翼劍”。
沒想到張小山話都不說一句,直接逃跑!楞了一下,眾人發聲喊全部追了過去。
……
張小山不得不跑,放棄羽翼劍,舍不得。強留不還,內傷未愈,打不過。
施展輕功跑到崖邊,縱身向外一蹦,直接墜崖,追到崖邊的人全部傻眼。張小山頭朝下急速下墜,在空中縱聲長嘯,嘯聲滿是張揚的歡喜。山頂之人雖然知道落崖之人在空中往往會嚇得大聲叫喊,但張小山的聲音傳來卻是這樣奔放灑脫,都是覺得詭異非常。
寧坤環視眾人,手心裏全是汗,沉聲說道:“今日之事決不可泄露,逼死師兄,誰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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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過流雲霧海,體會著跳傘的感覺。在快要觸底時故技重施,收入造化壺,落地後再轉出。
沒想到崖底是一片大湖,張小山剛出壺中境,就連灌了了好幾口水,湖底一片漆黑,連忙再度進入壺中,令小趙催動真元,待造化壺騰出湖麵,張小山把衣服留在壺中境,裸身夜泳。這橫斷山靈氣旺盛,但有仙門鎮守取用,張小山也不擔心會有什麼妖物,湖水冰涼,月色皎潔,湖麵上波光粼粼,不一會兒就遊到岸邊,爬上岸月光傾瀉在****的年輕身體上。
張小山看著湖中俊俏而陌生的臉,中年大叔變成稚氣正太,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自己的肉身已然毀掉,即便回到原世界,也不能用“張小山”的身份去生活,對於朋友對於親人對於政府對於親愛的黨,也無法解釋。
這個世界沒有電沒有網,沒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有的是不會停止的今天我殺你明天他殺我的爭鬥。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無法脫離,何不先安心隨意,融入其中。
不管怎樣,先擁有回到原世界的能力再說。早點變強,也早點擺脫隨時會被幹掉的境地。
剛才和高複去交談時差點說漏,爆出自己的原名,既然現在已經是融入這個身體使用這個身份,那就幹脆接受“寧城”這個“ID”好了,反正自己是誰自己知道,又不會因為一個代號的改變而不同。
望著湖中的少年,“寧城”穿好衣服,向昨日來的方向走去。
來到山腳,悄悄翻進馬舍,那匹“逸塵”不在其中,挑了匹安和柔順的,那馬被他牽了韁繩也不嘶鳴。寧城牽出馬,向封原鎮而去。
不遠處,一間草堂裏,滿臉麻子的鐵益良對他的大胡子師兄說道:“外傳弟子不得輕易下山,剛才偷馬的,是昨日新選出來的大弟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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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原鎮知縣宋傑峰,睡得很不安穩。青州境內,齊燕兩國國連連交戰,早已民不聊生,橫斷山這一帶雖然不在齊王和燕王的封國之內,但張金寧葉四家也不比王爺好伺候多少,不僅平日裏貫是作威作福,每年還要逼迫陵川、鴻定兩府的大批百姓去深山老林尋采草藥、開采靈石。今日更在封原鎮殺害無辜百姓,光天化日害了十幾條性命,除了王川一家,其餘大都是少年。那些父母捧著孩子的屍身在衙門口痛哭,他隻得命衙役將前後門死死守住。
他小小一個縣令,如何敢碰寧家的人。
隻是夜深人靜,心底終究難安,正在榻上輾轉,妻子細聲勸慰。突然門外想起一通響鼓,嚇得夫妻倆蹦起來差點跌下床去。宋傑峰慌忙打開門,隻見本來擺在衙門口的鳴冤鼓在門外內院打轉,鼓聲餘音還在,旁邊跪了一地的人,都給綁著。仔細分辨,正是葉家的管事葉成瑞和寧家寧坤少爺的六個伴當。這幾人個個帶傷,形容萎頓,都給綁得結實。每人右腳給穿了一柄短刀,釘在地上,殺豬般的嚎著,胸口背上都貼著自供狀。
那大鼓轉來轉去終於停了下來,當差的衙役們也衣衫不整連滾帶爬的趕到,鼓上寫著一行字:“依法辦事,為民做主。Ps,有人找你麻煩,讓他來找我。橫斷山,寧城”
一個門子來報,說葉家別院給燒了,葉家的錢財被人撒在今日遭難的街巷之間……宋傑峰滿麵是淚,師爺上前寬慰道:“左右都是豪族的意思,像這樣有權勢的大族,做事蠻橫也是……老父母無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