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拉起張小山的手便向山頂走去。
錦衣少年在後麵急道:“你個姑娘家怎能輕易拉男子的手,快些鬆開,給爹爹知道了怎麼得了!”
少女回頭做個鬼臉,和張小山向山頂跑去,那錦衣少年連忙追來,少女越跑越快,見張小山腳下不慢,甚是歡喜。兩人蹦蹦跳跳的,將身後人等遠遠甩開。
“我叫容雨翠,鴻定琪芳鎮人,你呢?”
張小山被這突然闖過來的丫頭一把拉住跑了一氣,心中甚是怪異。小姑娘年紀雖小,但彎彎柳葉,水靈春杏,長得如花似玉。自己現在雖是十五歲的肉身,靈魂可是三十的人,不由得有些犯罪的感覺,生平頭一回紅了臉。
抽出手,張小山說道:“在下寧城,陵川人。”
“寧城,寧城,你是那個陵川寧家的人麼?”
“是吧。”
容雨翠小嘴一撇,問道:“那你也是壞人麼?”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好人。”
容雨翠笑道:“姐姐說,壞人都說自己才是好人,好人卻總認為別人比自己更好。”
張小山板著臉說:“那壞人為了讓你姐姐以為他是好人,會怎麼說自己?”
容雨翠歪著頭想了一下,笑道:“我不知道!”
笑靨如花,張小山扭開臉,容雨翠已向山上走了幾步,回頭招他。
一起向山上行去,張小山問道:“方才那是你哥哥麼?”
“是個傻子,總是對人凶巴巴的。”
“剛才我怎麼惹惱他了?”
容雨翠有些不樂,說道:“我們倆受父命,上山拜師修道。在封原鎮上,聽說橫斷山發生變故,本來想回家的。哥哥非要來這看看,拗不過他,隻得跟來。到了山腳,又說山上沒事了,這些修道士總是變來變去的每個準。上得山來,遇到方才那夥人,都是熱衷修道的江湖子弟,與哥哥談天論地口沫橫飛,又是仙流門派,又是高手廢材,又是修煉竅門,無窮無盡的真把人悶壞了!”
“你對修道就不好奇麼?”
“當然好奇啊,但他們太不好玩了。”
張小山額頭黑線,難道我就“好玩”!接著問道:“這樣怎麼會為我惱了?”
“哥哥正聽到泊安派並入萬聖的逸聞,說話那人突然見到你,嚇得咬了舌頭,再不願繼續說下去,哥哥自然就急了!”
似又想起那人閑扯八卦時受驚,咬了舌頭的窘樣,容雨翠咯咯地笑起來。
“這小姑娘還真是標致,過得兩年,嘖嘖……”前麵忽然有人說道,言語輕佻。容雨翠年紀小,沒聽出什麼。張小山冷眼看去,隻見又是十餘人,在山路上小歇。那說閑話的男子二十出頭,穿著一件白底青竹長衫,上麵罩著一籠輕紗。
看這些人像是已有不錯的養氣底子,各人容貌服飾雖也不一樣,有男有女,但人群看似隨地散坐,其實暗暗三三兩兩靠肩貼背,互為掩護,是一個沒有盲點的防禦隊形。
張小山牽著容雨翠的手穿過人群,向上走去。那男子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些調笑話語,見張小山不理不問,一幅怕事的模樣,索性站起身來,趕上兩人,說道:“小姑娘走得這麼快作甚,我這有一串……”
說著便伸手去扯容雨翠,容雨翠就算再不懂事也被嚇到了,正要斥問,啪的一聲,那男子臉上印了一個五指印。
所有人都愣住,本來其他人見這男子行徑,有不齒有眼饞但也無人想阻止。此時都是大吃一驚,居然沒看出那一巴掌是誰出手,又是怎麼打在男子臉上的。那男子又是羞惱又是驚愕,右手正要拔劍,啪的一聲,臉上又是一個掌印。
這回大家看清楚是張小山出的手,倒不是因為出掌變慢,而是在這一響之中張小山連出三掌,三掌都拍在一個掌印上。
第一個掌印還是紅色,第二個已經發黑了。
看著那男子臉上蓋著不同色的掌印,容雨翠又是吃驚又是好笑,眾人下意識的手按劍柄,人影如風,眾人手中一涼,卻是都握著一張破布,再看那男子,已被撕成了個光身,張小山還站在原處,隻是手上多了七八柄劍。
容雨翠紅了臉,扭頭上山,張小山看著這夥人,搖頭歎道:“好好的,從哪竄出來的莽人,擾了我等的談性,真是可惡!不過我是好人,就饒了你們,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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