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六年八月,巴西,裏約熱內盧。繼世界杯後這個南美國度又一次迎來了一項吸引世人目光的盛事,奧林匹克運動會。連續舉辦世界最重量級的體育賽事讓這個國家原本就十分發達的旅遊業攀上了新的巔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於此,即使再炎熱的酷暑也不能阻擋。
從機場內不停起飛、降落的航班到停在機場外如長龍一般連接著的車輛,再到每個旅館酒店的大門邊上都掛著‘客房已滿’的字樣,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世界,這個南美國家即將振興。
某座古老的教堂內,二樓的窗口邊上坐著一位年過半百的神父,簡單的黑色神袍外和胸口掛著的巨大十字架項鏈外沒有多餘的裝飾,銀白短發下一對深邃的眸子注視著他眼前的中年男性白人。
“計劃啟動了,我們的教皇大人早在幾個月前已經簽署了‘死海’文件。‘夏娃’也在不久前離開了‘伊甸’。就如同百年前你我雙方約定的一樣,讓世界再一次迎接主的榮光。”
“但時代已經改變了!該死的宗教狂!我不管是誰把研究成果偷偷交給了你們,但是作為實驗室的代表我要求你們立刻停止!否則你們接下去要麵對的絕不僅僅是我們一方的阻礙!”白人男子在聽完神父的話後,原本已經緊繃著的怒容徹底爆發,說到激動時唾液飛濺,普普通通的臉龐漲得通紅。
神父輕輕把手掌合攏放在身前的桌上,與眼前男子形成了一個極端,溫和的笑著。半晌後低聲說到:“別管是誰交給我們的,計劃一旦啟動就不可能會停止,即使是集合全世界的力量也一樣,這點作為主要研究人員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已經等待百年之久了,這一刻終於要來臨!”猛然站起身,身份繞開椅子來到窗邊指著外麵的街道也不回的接著說。
“最棒的舞台!一旦在這裏爆發,新的‘天啟’將以最快速度降臨於世,這一次,主的榮光會從東方照耀!”
“隻是可惜了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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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把自己當做世界第一大宗教了?!”“隻要把一切公布於眾,哪怕經曆一場浩劫但文明的根基絕對不會動搖的!”“抱著你們這群宗教狂的美夢迎接死亡把!”激動白人男子歇斯底裏的留下幾句話後準備轉身離開。
“來不及的,就我所知解藥的開發還差一段吧,但你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果真如同你所說的時代已經改變了,那又何必去把‘該隱’和‘夏娃’帶到這個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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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們必須要召回‘夏娃’”
“晚了?!‘夏娃’已經登上飛往東方的飛機了?”
“我建議立刻銷毀‘第三代’”
“什麼人?!教會的瘋子你們會下地獄的!這是人類最後的保障!!”
“………………………………………………”
沉睡中的梵卓在喧鬧聲中醒來,腦海裏回憶不起任何一段完整的記憶,年輕又帶著一點稚嫩的臉龐迷茫的打量著自己所處的地方,生物培養槽……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這是在哪,為什麼我會待在這裏麵。
隔著淡藍色的液體和玻璃向外望去,實驗室模樣的房間內空無一人。各種文件、紙筆、認識和不認識的實驗用設備散亂在整個屋子裏。
離開了?那我怎麼辦?
淩亂的空屋子就如同電影中逃難一樣的場景加重了梵卓的不安,豎立在培養槽中的赤【果果】身軀慌亂揮動起來,隨即感覺到自己身上正纏繞著不少詭異的管子,不知從哪來的,但都插在自己身體上!
完全浸泡在不明液體中的梵卓費了不少勁才把那些管子拔出身體,雖然沒有疼痛感,但這樣簡單的動作已經用去了他大部分體力。
慢著!泡在水裏?!呼吸!
就如同人們在日常生活中一樣,之前沒有意識到的事情在突然注意到後立刻會成為你當前最棘手的麻煩,在費神想要去解決的時候很少會記起之前這件事根本沒有帶給你任何困擾。
此刻的梵卓就是這樣,下意識的開始吸氣,但隻有液體的流動,大腦在潛意識中感受不到空氣的存在瞬間讓梵卓的身體不自然的扭曲起來,就像是一條溺水的魚。下一刻,在他意識到自己並不需要氧氣之前,培養槽的玻璃門滑動開打了。
嘩……
閃爍著紅燈的培養槽打開後,梵卓隨著不明液體一起衝了出來,把原本已經足夠淩亂的屋子變得更加狼藉,身軀不由自主的撞上地板後,疼痛傳遍全身。片刻,托起虛弱的身體,梵卓跌坐在地板上重新打量了一番屋內的情景。不安的感覺仍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