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更是驚異,對他說道:“原來你真不懂劍術,隻是憑仗力大,而且你速度極快,我想你這個速度,所有劍士遇上你,都會難以招架。”
錢多多收起大刀,道:“我自問劍術及不上你,唉!原來真正的劍手如此了得,要不是我速度快,真的很難勝你。”
那人笑道:“看兄台的言行舉止,貧而不貪,氣度過人,乃天生正義的非常人物,來!洗個澡,換過幹淨的衣服,由我煮菜做飯,大家好好談一談。”
兩碗熱飯入肚,錢多多精神大振。
那人打量刮去胡子,理好頭發,換上粗布麻衣的錢多多,像脫胎換骨般變成另一個人,眼中不住閃過欣賞神色,油然道:“剛才兄台說要到豹國國都,不知是要去做什麼呢?”
錢多多想了想,有點尷尬編了個理由道:“我其實並不太清楚,隻是見步行步,現在我有了衣服,很想拿懷中匕首去換點錢,最好能買一匹馬,把我送到豹國國都去。”
那人皺眉道:“做人,可不能沒有目標和理想。”
錢多多心想,我有什麼想法也不能和你說呀!但嘴上確道:“你又有什麼理想?”
那人從容一笑道:“做殺手之王。”
錢多多失笑道:“你的劍術很厲害,是可以做到的。”
那人忽然道:“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錢多多失聲道:“你要收我為徒?”
那人愕然道:“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怎能說收你為徒!”
錢多多道:“我隻是運氣好一點,如果再有幾個你這樣的高手,可能我就應付不來了”
那人點頭道:“也是,你真的一點劍術都不會,隻有力量和速度,而且你的取勝,就是因為你速度很快。你有沒有想過,和我學劍術,用到的的刀術上。”
那人看著他,等待著他回答。
錢多多想,和你學劍術,你一定要我為你做事,我才不幹呢。於是,他低聲詢問:“不若告訴我怎樣到去豹國國都吧,這贈衣贈食之恩,我錢多多永不忘記。”
那人張開眼來,神光電射,微笑道:“世上豈有不勞而獲的事,跟我學劍吧!如果有一天你能不用速度和力量,攻破我手上長劍,我就和你一同到豹國國都去。否則你即使能到豹國國都,遇上幾個真正高手,也難逃一死。”
錢多多一想亦是有道理,猶豫道:“你不會是讓我去做殺手吧!”
那人笑道:“不但不會,我們隻是朋友。我的名字叫劉雲,喚我鷹雲也行。”錢多多現在知道,原來他是鷹國人,不知道他的伴身獸怎麼樣!
於是錢多多就在土地廟住下來,每天雞鳴前起來跟劉雲練劍,又與他談論攻防之道。他進步之速,劉雲亦要大為歎服,稱讚不已,一個月後,他的造詣已可和劉雲有守有攻。劉雲每天早上離廟外出,留下迷上劍道的錢多多如癡如醉地練習,到黃昏時劉雲會帶食物回來。三個月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匆匆度過。
這天天黑後,劉雲歸來,神情凝重,把他召入石室內,皺眉苦思道:“我要走了。”
錢多多已和他建立亦師亦友的深刻感情,關切地問道:“要去殺人?”
劉雲歎道:“我現在隻是組織裏的一級殺手。”又搖頭苦笑道:“一切都得聽組織的。你現在的身手,在我認識的人裏,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可能我們的鷹主和你還能鬥上一鬥。”
劉雲不等錢多多說話,又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傳你劍術?”
錢多多茫然搖頭。
劉雲道:“他日,如果我有難時,就去找你,讓你保護我,我想誰也耐何不了我!你願意幫我嗎?”
錢多多心中暗歎,劉雲應該是個可能信任的人。
錢多多心想,他不是壞人,我何不跟著他,等熟悉情況後再想別的。於是道:“我不但願意幫你,現在我就跟著你走。”
劉雲呆了一會,道:“好,好!這裏有對靴子,你穿上,走路沒靴怎麼行。”
錢多多穿上靴子,心中升起一個連自己都感驚懼的想法:我以後不會是真的成為一名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