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學校那簡單了,但是為什麼?
“你不是想過普通的學生生活嗎?也覺得上課無聊啦?”
話雖如此,我的身體卻誠實地抓住他胳膊,把他拉到了樓梯下麵。
從辦公室上樓的老師正好路過,我輕車熟路地問候“老師好”,被這副明目張膽不卑不亢的態度所迷惑,不知名的老師拋出一句:
“快點快點,你們體育課吧?下麵都集合了。”
“好!知道了!點名趕得上!”
也許是對我回答得像真的一樣,轉過頭看到圖南的表情竟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什麼看啦,你要是當個不愛學習還膽大包天的壞學生,遲早也會學會這種事情的。
自從死了以後,我對學校紀律之類的越來越變得無所謂了。雖然想著不能做得太過分,畢竟總有一天複活之後還是要麵對繁重的學業、看不到頭的訓練和各種考試以及被老師逮住與優等生們對比,但就像所謂的假期計劃一樣,就算心裏明白,還是會管不住自己。
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早上就感到的視線又好像出現在了附近。這樣的話,翹課翻牆總覺得罪惡感更深重了一樣……
誒?有人?
這才意識到這個視線的異常,變成妖怪後感覺變得很敏銳,有時候別人無意中停留了幾秒的視線也會被捕捉到,不過我轉頭看了看四周,但並沒有發現什麼人經過這裏。
奇怪……
已經是上課時間了,沒有人才是理所當然的。
稍微東張西望了一下,在圖南注意到這件事情之前,我決定暫且當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
現在急匆匆地到處尋找視線的來源反倒顯得神經過敏似的,如果是真的要出什麼事情的話,也不會隻像這樣看著我吧。
於是我帶路把圖南拽到了食堂後監控看不到的矮牆邊,指了指光禿禿的牆壁:
“你要出去的話,從這裏爬上去就行。”
不過我多少是覺得他做不到的,光溜溜的牆要翻過去可是很需要臂力的。
果不其然他猶豫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
“快點啦,你不是要翻牆出去嗎?”
即便如此,我擅自覺得對於一個長期臥病在床的男生而言,翻牆應該是一件不錯的體驗——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沒什麼好體驗的,不如幹點有意思的事情。
“誒?嗯……”
他想了想,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動作非常生疏得跳了一下。
憑借他的身高和臂長要跳起來夠到矮牆的頂端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剩下就是抓住牆沿一口氣翻上去了。
但是,圖南就像我想的一樣做不到。
畢竟據說在醫院待了相當長的時間,從肌肉沒有萎靡來看也許不是什麼完全動不了的病,不過缺乏鍛煉是肯定的事情。
“算了……我蹲下,你踩著我肩膀上去。”
做不到的事情要別人勉強也不行,隻能換個辦法了。
理論上本來是做不到承受一個男生的重量的,不過已經是僵屍了所以力量上完全沒問題。受到少年漫畫荼毒的我早就想幹類似的事情了,成為誰的支點莫名有種瀟灑帥氣的感覺。
“那不行吧,你是女生來著。”
正當我準備蹲下的時候,圖南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