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馬已經有些陰沉的臉色，趙楠也不再逗他了，神色一斂說道：“那我就先說好消息吧。就是.我已經不負你所托，把楊芳給救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老馬本來還有些陰沉的臉色瞬間變的精彩起來，看著趙楠的眼神也變了不少。“可以啊小子！哈哈..果然沒有看錯你！幹的漂亮！來給我講講你的經曆！”趙楠就將今天早上的事情，全數的告訴了老馬，本來還有些恐懼的趙楠也經過幾次言語訴說，也慢慢有種那些是別人事情的感覺..
盡管趙楠講的平淡，但是老馬可以想象當時的那種極端的恐懼，尤其是在趙楠講床簾的時候，老馬的手已經緊緊的抓住了床單。這一刻老馬看向趙楠的眼睛中完全變成了欣慰！這畢竟是自己一手從高一跟到高三帶出來的學生！能幹出如此讓人驚歎的事情，也讓老馬不禁驕傲起來，因為這是老子教的學生！
“那壞消息呢？”已經放下心來的老馬深深的抽了口煙問道。
趙楠明顯又遲疑了片刻，因為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老馬！老馬將自己最寶貴的時間都獻給了教育事業，這些本不該發生在學校的事情，現在要是告訴了老馬，會不會讓他對自己幹了一輩子的事業產生一種懷疑？這對於這個已經年近50的老男人來說真的有點太殘忍了！
“說啊！你小子是不是又欠收拾了？明知道我緊張還逗我？”老馬也是心中很是焦急，畢竟好事都那麼凶險，壞事就更加讓人難以接受了！
趙楠歎了口氣皺著眉頭看著老馬，猶豫了又猶豫，最終該熬不住老馬的逼迫，還是說了出來：“那個女鬼..就是林湘！！！”
“誰？”老馬的小眼睛透過厚厚的眼睛片放出了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多麼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是林湘！生物組組長林湘！！”
老馬頓時感覺自己一下老了很多歲！身上完全失去了力氣，呆坐在床上久久沒有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上已經滿是煙蒂，老馬一根接一根的抽著，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趙楠也靜靜的陪著這位讓人尊敬的老師。屋子中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隻見老馬的手再次伸向了手邊的煙盒，但是裏麵早已空了，摸了個寂寞的老馬順手將煙盒甩到了垃圾桶中，長長的歎了口氣。慢慢的說了出來：“林湘前陣子不知為什麼，跟自己的丈夫離婚了，本來眾人對於這個年輕的姑娘就充滿了爭議，那件事更是讓很多老教師認為不能讓這樣的老師在學校繼續授課。畢竟大家都知道她的位置是怎麼來的，後來就聽說這個姑娘瘋了，被送進了隔壁的精神病院。本以為她以後的日子也許會很難過，但是誰曾想.嗬嗬，為什麼人會那麼脆弱？為什麼這件事情要發生在我的學校裏？”
看著眼前的老馬，趙楠也無言以對，一切的話都不足以來安慰這位真的傷心了的老師。
“老師！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趙楠還是決定要把自己想法說出來。
老馬明顯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但片刻過後又回複了正常。苦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又何嚐沒有想過？但是..這個學校畢竟是我一直以來的心血啊！我真的不想讓他就這麼就毀了啊！！！”
趙楠看著此刻眼前的老馬，心中泛起無盡的酸楚。為什麼要讓這位正直的老師知道這麼多呢？趙楠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兩人就這樣一直坐著，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