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運動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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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被這一聲嚇到了,她不敢想象這些男孩子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但在其他男孩猙獰的表情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木子猛的推開石頭,自己被那個挨了巴掌的男孩重重的踹倒在地,小腹是一陣劇痛,自己既有疼痛又有驚嚇“嗷”的大叫了一聲。石頭一下子衝了上去,想用腳踢那個畜生最致命的地方,自己剛接近他,還沒來的及出腳,就被他用右手狠狠的掐著脖子,一點點的向跟前的大樹上推過去。一向被家裏人保護的石頭和木子哪裏見過這陣勢,早都沒了當初的囂張樣。小臉嚇的撒白,石頭發誓,今天自己沒被他掐死,明天一定宰了這個王八蛋。“哐”石頭親眼看到血從那個掐著自己脖子男孩的腦袋上流了下來,石頭順勢給了他奪命一腳。男孩立馬蹲了下來。看到自己的人吃了虧,身後的那幾個男孩向手裏拿著磚頭的王澤撲來,但立馬注意到王澤身後跟著的十幾個剛剛在籃球場聞訊過來的壯小子。即便是後悔了,想逃了,可是都已經晚了,他們幾個被王澤一行人狠狠的暴打了一頓。憤怒的石頭也加入了其中,朝著在地下打滾的烤鴨男身上狠狠的踢,泄恨。木子忍著痛去拉石頭。“警察來了。”對方實在是被打慘了,一個有幸從地上爬起來的男孩跑到一邊喊道。混亂的場麵開始變得有序起來,大家有序的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補充一句如果在火場,在地震之時能這麼有序撤離的話,還用安全演練幹什麼啊。王澤拉著石頭的手朝著與自己家相反的方向跑去,當然這是通往石頭家的路,他不知偷偷地跟了石頭多少回。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拉著石頭的小手,奔跑著,牽起了你的手我就再也不想撒開了。王澤在心裏告訴自己。這一路石頭第一次紅了臉,是木子見到陳厚時臉上常掛的那片火燒雲。王澤跑的太認真,也太緊張,沒有注意到。以致後來王澤和石頭分手後,與陳厚喝的爛醉時說:“石頭這丫頭臉皮最厚,有一天她後悔了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從我認識她到與她相戀,她的臉就沒紅過。”自己也沒受多大的委屈,畢竟那夥人也被打的夠嗆,石頭回家後就沒有告訴爸爸。她腦子裏關於這件事的記憶,被另一件事情覆蓋了。他們跑了沒多遠,石頭一下子甩開他的手,放賴的坐在地上。“哎呀,累死了”。王澤這才反應過來,石頭哪有自己體力這麼好,是該累了。於是傻乎乎的笑了起來。自己也跟著坐下。石頭假裝厭煩的向左側挪了一下。“石頭,我以後可以這麼叫你嗎?”不容石頭說話他接著說道:“以後我就受累天天接你吧。”“才不和你一起走哪,我和木子一起。”“哎沒關係,一個也是趕兩個也是放,我就一起護送了啊。”石頭以為他在開玩笑,撇著嘴做了個鬼臉。“石頭,我沒開玩笑,這幫小子我知道,他們不會就這麼白白挨打的,一定會在找你們麻煩的。”察覺到石頭顯然是理解錯自己的意思了,王澤馬上認真的說道。這是石頭認識他以來,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這麼靠譜的表情。她相信,這群能對女生動手的家夥一定是不好惹的。那麼王澤那,對於他來說是不是個麻煩那。“哎呀,我家順路。”說道順路時王澤故意放大了聲音,語調上聽來明顯有撒謊的痕跡。但石頭卻相信了。時間過得真快,一步兩步就到石頭家了。揮手告別後,王澤就有了一條很長的還鄉路了。不過不重要,比起見縫插針的想念來說,一切都是歡暢的。明天就是運動會了,石頭自己無聊的在班裏上課,木子在參加賽前的動員會。自己閑得無聊就用鉛筆畫起畫來,一個高高帥帥的,眉清目秀,安靜的男孩子浮現出來。怎麼看也和王澤不搭嗎。今天放學王澤果真在校門口等著石頭,他們三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很是開心。“木子,明天就運動會了,你千萬別緊張,我們木子這英姿颯爽的摸樣,明天在賽場上一定會大出風頭。”“那還用你說嘛,我家木子必須酷。”“至於我嗎,那就不用說了,一定在上高中之前先迷倒幾個新葉的小學姐。”王澤的話引來石頭的倒彩,其實這話說的不假,實驗的陳厚和王澤在新葉還是有點名氣的,上次的運動會結束之後有幾個家長還要認他倆當幹兒子那。陳厚自然沒說什麼,王澤這家夥卻臉不紅不白的說要做人家的女婿。什麼名氣不名氣的,不過是大人的玩笑和孩子間的小談資。但明天的運動會對於王澤確實挺重要的,那時的中考製度是有體育特長加分的,以王澤的成績,拚文化課是沒戲了,如果能在這次的比賽中成績突出的話還是非常有希望的。想想明天要在那麼多人麵前亮相,石頭有些睡不著了。於是打開電腦,登上qq,看著騎驢看唱本的頭像還亮著,一連發了十幾個“你在嗎”“嘿,怎麼這麼晚還不睡,一定是怕明天我在賽場上大展身手,引來一群女孩圍觀。”“驢,你還要不要臉,說這話不臉紅嗎?”“你一個小女孩大晚上的和我這花美男搭訕不臉紅嗎?”小企鵝扣扣的聲音不停的在夜裏響起。說著說著石頭困了,沒有道別就回去睡了,石頭是隱身的,王澤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著,也許她去衛生間了,嗯,也許她是大便,嗯,也許她拉肚子了,這個丫頭吃東西從來都不注意。王澤在電腦前待坐了一個多鍾頭,他怕石頭萬一回來在找不到自己。“呀,今天運動會,是該休息一下了。”王澤幽默的說完沉沉的睡去了。不出所料第二天王澤在陳厚的電話聲中被吵醒了,(鈴聲是五月天的離開地球表麵)“王澤,出發了嗎。靜美要提前去體育館,我先陪她去了,就沒去找你。”王澤一看時間壞了,還有40分鍾左右,但是還好。“陳厚,我好像來不及了,一會運動員入場的時候你先在咱班觀眾席那抓個人替我。”“也怪我,忘了你是個沒長心的,早上起來就應該先給你打個電話。”“哎呀,你別和婦聯主任似的了,我這就去了。”掛了電話臉都沒洗,直接穿著印著“實驗”兩個字的隊服,隨手抄起三個包子,邊吃邊跑。這就是男孩子的優勢。眼看著就要到體育場了,癩皮狗一樣的又一次出現了那幾張欠扁的臉,其中一個頭上還扣了個筐。王澤明白,仇是結下了,在不是時候也得奉陪到底了。注定自己今天是不會出現在賽場了。王澤一把將自行車扔了出去,苦笑了一下:“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