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輕笑一聲:“俺去給姑娘拿倆窩頭。”
月輕衣甜甜一笑:“謝謝姐姐。”婦人看著她甜甜的笑,心情極好,轉頭看向男孩,聲音洋裝嚴厲:“你這娃兒,還不快進屋去。”說完就直接拖著男孩朝屋裏走。男孩轉過頭,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月輕衣:“好喜歡好喜歡的喜歡。”聲音很真誠,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的。
“還好喜歡好喜歡的喜歡,你懂喜歡是啥子不?”
月輕衣站在原地,目光目送著婦人把男孩拉進屋子裏,手背撫上自己的臉,輕輕低語:“好喜歡好喜歡,可惜是建立在這張皮囊上的呢!”
躲在柴堆後麵的小玉兒小心翼翼的探出小腦袋,偷看了一眼月輕衣,像是怕被她發現似的,又急忙縮回腦袋,一隻手還緊緊的抱著懷裏的窩窩頭。月輕衣正打量著這院子,小玉兒又小心翼翼的探出小腦袋,偷看月輕衣,月輕衣發覺,看向小玉兒,月輕衣覺得他的眼晴,好清澈,好熟悉……不過立馬小玉兒像是受到驚嚇似的躲回去,顫抖著身體。
“過來呀。”月輕衣朝他招手,手腕上帶著小銀鈴鐺和玉血鐲,隻是那銀鈴卻發不出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小玉兒聽到這話,又更往裏麵躲了躲,身體更加顫抖。
月輕衣望著柴堆,那裏沒有了動靜,便想走上前去,可耳朵卻傳來尖銳的男子聲音。
“家裏是有多少糧食啊?自己的娃兒都不夠吃,你還拿去給別人,眼看就要過冬了,到時候一家人都喂狼去吧。俺怎麼就娶了你這個敗家婆娘,真是家門不幸……”
月輕衣不滿的撇撇嘴,手指撫在玉血鐲上,麵前憑空出現了一錠金子,月輕衣伸手接過,在手裏把玩著。
婦人:“你吼啥子嘛,屋頭不還有呢嘛!”
月輕衣轉眼就見婦人手裏拿著兩個稍小的窩窩頭向她走來。婦人臉上帶著淳樸的笑容,把窩窩頭伸到月輕衣麵前,婦人不到三十的年紀,臉上早已滿是風霜。
“姑娘,來……”婦人看向四周:“小玉兒哪去了?小玉兒,小玉兒,快點出來……”
躲在柴堆後麵的小玉兒緊緊的抱著窩窩頭,猶豫,最終怯懦的從柴堆後麵出來。月輕衣看清小玉兒懷裏抱著大半個窩窩頭,去接窩窩頭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瞪大,隨即閉上眼睛,用力的搖著頭……月輕衣痛苦的睜開眼睛,血紅色的眼瞳,左右兩顆牙齒快速的長長、長尖,快速的長出紅色的指甲,很長、很鋒利,還有灰色的狼耳朵,灰色的狼尾巴……婦人驚恐,害怕,急忙後退,月輕衣上前,手指掐住婦人的咽喉,稍微用力,五個指甲都嵌了進去,婦人的咽喉處流出了好多血,血沾染到月輕衣的手上……婦人雙手無力的扳著月輕衣的手指:“你……你……”婦人艱難的微微側頭:“跑……跑……快跑……快……”
小玉兒此刻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窩窩頭滾出半丈多遠,小玉兒雙手雙腳都在往後縮:“你……不要……不要……”聲音驚恐、害怕、哭泣。月輕衣看著他這個樣子,得意邪魅一笑,手指用力,五個指甲更加嵌進婦的咽喉,流出來好多好多的血,染透了婦人胸前的衣襟……再一用力,五個指甲穿透了咽喉,血濺到月輕衣臉上,顯得更加邪魅詭異。小玉兒,此時嚇得哭不出聲了,眼睛瞪大,有進氣無出氣……月輕衣手一鬆,婦人跌倒在地上,眼睛對著月輕衣,雙眼瞪得很大,都還在流著血。
月輕衣緊閉眼睛,輕搖搖頭,再睜開,眼中紅色血瞳未消,月輕衣走到小玉兒麵前,蹲下,朝他伸出手,月輕衣自己注意到了手上的血跡,就伸出另一隻手,看著他,莞爾一笑,手微緊,那隻手上的紅色長指甲消失了,隻剩下白皙的手,和幹淨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