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廢棄茅屋的一個角落裏,一個白發老者平躺在厚厚的草墊子上,旁邊癱坐著一個穿著不知縫了多少補丁的少年。少年大概五六歲的模樣,滿臉憔悴。
爺爺,餓了吧,快看那,熱乎的大餅,剛要來的,你多少吃一口吧,少年眼眶淚欲下。老者有氣無力的看了看少年手裏的大餅,又看了看少年。
石...石頭,爺爺不行了,爺爺吃不下,你也一定餓了吧,你...吃...吃吧。
爺爺,你不吃病是不會好的,是石頭沒有出息,沒有辦法去給你要到點治病的藥,我去苗疾醫門口跪了三個時辰他也沒有答應我來給你瞧病,隻給了我這麼一個大餅,就把我趕走了。
石頭啊,不要怪...苗疾醫,他是知道爺爺不行了,來了也無濟於事,況且我這個老乞丐又沒有銀子...咳咳
老者深咳了兩口血。
爺爺,爺爺,不要嚇我啊爺爺,你如果走了剩下石頭一個人我可怎麼辦哪。哦!對了,您再稍等一下啊爺爺。
少年不知想起了什麼,站起來跑出了茅草屋。
石頭跑到一條繁華的大街上,這條大街上酒館有不少,人來人往的,都用嫌棄的目光看一眼石頭就遠遠的躲開了,嘴裏還嘟囔著“什麼味兒,好臭”。
石頭跑到到一家當鋪前,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比一般匕首略短一些,刀把刻有奇特花紋,花紋綿延到刀背,高貴中透著霸氣。卻是與石頭破舊的行頭天差地別。
在石頭幼時模糊的的記憶裏這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記憶中的母親身形嬌弱,一雙明眸卻甚是剛毅。記得母親最清楚的畫麵就是母親抱著還小的自己來到一個從沒見過的的地方。娘親蹲下身,眼淚從清澈的眼睛裏流下來,拍打在自己臉上涼涼的。“孩子,對不起,娘沒有能力照顧你了,也沒有人可以把你托付給他,以後就隻能靠你自己了,你要堅強,堅強的活下去”。說完轉身走去遠方。頭沒回。
等石頭回過神來,哭著追去了媽媽走去的方向,不知摔了幾個跟頭,跑了幾條街,嗓子都喊啞了就是看不到了母親的身影。石頭清楚的記得,那天的前一天剛跟娘親過了自己三歲的生日。三歲的自己話都說不利索。
石頭走進當鋪,不舍的把匕首舉到比自己還高的櫃台上。
櫃台後麵站了個人,拿起匕首端詳起來,這個人馬臉鼠眼,一副讓人厭惡的模樣。
小乞丐,這匕首是你要當了嗎,
石頭畏畏縮縮的說,是...是的。
小乞丐,說吧,這匕首你是從哪裏偷來的。
偷,怎麼會是偷來的,這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的!你一個乞丐,如何會有此等物件。這分明就是你偷來的。
你...我...石頭氣上心頭,這自己娘親留給自己的東西。爺爺危在旦夕,本想當了這把自己最珍愛的物件,去請苗疾醫給爺爺治病的,到這裏卻被人叫做偷來的。氣的石頭一時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