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什麼?”馮龍德將自己水杯中的麥芽酒一飲而盡,然後好奇地問道。
“隻不過,輝夜每次提到你的時候語氣裏都會讓人感覺到相當忌憚你的意思,就好像......”說著這話的時候,妹紅頗有疑惑地盯著馮龍德,讓後者都有些奇怪是不是自己臉上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就好像輝夜那個混蛋曾經認識你一樣,而且對你還很熟悉——雖然她並不是特別清楚你在幻想鄉內的這一年半多以來做過些什麼,也完全沒有跟你見過麵,但她卻能很準確地描述出你絕大多數的行事風格與性格特點,讓人不得不覺得她會不會曾經跟你見過麵甚至還相處過一段時間——馮龍德,你以前認識她嗎?那個混蛋的輝夜?”
“輝夜?我是知道永遠亭裏住著一個昔日的月之公主,但我並沒有與她見過麵。”馮龍德搖了搖頭,心說這位Neet姬殿下最起碼得活過了一千三四百年以上了,自己到現在也就十八歲的壯小夥子,按照華夏國內的標準才算剛成年,哪怕換成條頓帝國的傳統與法律定義來看,自己也就是成年四年多點的成年爺們兒,連Neet姬殿下當年歲數的領頭都不夠,這都能彼此之間有什麼瓜葛的話就太過於扯淡了,“我去年那次帶著一些衛隊騎士為了護送一個突發闌尾炎的家夥而去了一趟永遠亭,不過那次我就隻與鈴仙、因幡帝與八意永琳碰過麵,因為那時候妹紅你不是跟輝夜都跑到迷途竹林裏的天曉得哪個角落裏廝殺地熱火朝天的嗎......”
“這倒是,那一次我跟輝夜一直相互廝殺到了半夜才算告一段落,看來她是完全沒有跟你真正碰過麵。”妹紅用自己的右手攥成拳頭輕輕地捶了捶自己的太陽穴,“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了......輝夜那個家夥怎麼會對你挺了解的?雖然她對你的很多方麵上的描述在我這個已經跟你有所接觸的人看來錯誤的地方實在太多,但也有很多地方描述的也挺正確的,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完全沒有跟你接觸過的人所能準確說出來的,尤其是說出來的人還是輝夜那個混蛋,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曾經跟你見過麵了。”
“確實挺可疑的,但可惜的是我真跟她沒有見過麵,總不能是她通過《文文新聞》與《花果子念報》來推測出我的一些特點吧?”馮龍德皺起了眉頭,以前他就挺奇怪為什麼八意永琳看到自己的時候會有那種神奇的表情,就好像曾經遇到過自己並且彼此之間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似的,即便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使他對於這件事情有所淡忘,但今天妹紅這麼一提起來他就又回想起來了,“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嘴裏的‘混蛋輝夜’是怎麼描述我的?說我是一個二不愣登的憨貨還是逗比?”
“都不是......”聽到馮龍德如此形容他自己的話語,妹紅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該是反駁還是讚同,畢竟馮龍德形容他自己的評價確實挺符合他自己給人的最初印象的,“輝夜那個混蛋,說你是一個相當沉默寡言的男人,而且絕大多數時候都理智與冷靜到了近乎毫無感情的地步......不過她還說你雖然看上去挺刻板嚴肅的,但那基本上都是在正式場合與做正事的時候你才會這樣,日常生活中的你哪怕還是板著一張老臉,卻是一個相當平和的男人,隻不過很少有人能夠讓你顯露出你內心中的樸實感情來......似乎,隻有你的愛人,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以及那些你所認同的人們,才會讓你那習慣冷漠的臉龐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真摯笑容來......”
“......”聽到妹紅所轉述的輝夜對於自己的形容,馮龍德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問道:“她......真是這麼說的?”
“......”妹紅並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馮龍德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