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赫，我還有疑問，你能幫我解答一下嗎？”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莉莉婭突然說道。
“問吧。”馮龍德點了點頭，他注意到莉莉婭到現在為止就沒怎麼參與之前的事情，除了因為李查德的嘴欠而暴起狂揍了他一頓之外就沒有其他行動了。
“你說你是一個龍魄原型體，病毒原型體的軀體是由一種叫做羅恩病毒的近乎於他們倆說的一種遊戲裏的進化病毒一樣的病毒所組成的......剛剛你能夠自由轉換相貌、身材甚至性別的行為就足以證明了，這一點我相信你所說的。”莉莉婭緊緊盯著馮龍德湛藍色的雙眼，讓後者沒來由地感到一絲緊張，“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能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我說的不僅僅是模樣，而且還有性格、感情與思想？”
莉莉婭提出的疑問讓魏斯克與李查德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之前馮龍德在講述他自己的情況的時候就說過所謂的赫爾曼記憶，這也正是他們所擔心的——現在的馮龍德還是那個昔日跟他們混在一起愉快玩耍的老朋友嗎？還是說現在的馮龍德僅僅隻是保留了一個昔日的軀殼，而內在卻是他口中那個條頓帝國的開創者與第一任不死君王的赫爾曼？
麵對自己死黨們隱隱約約擔憂的目光，馮龍德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而且估計他也沒聽明白莉莉婭所說話語中的隱晦意思，直接回答道：“謝哥你多慮了，合著你擔心我是不是偽裝能力用多了會精神分裂或者咋的......之前我能模仿魏斯克模仿得那麼像，純粹是因為他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老朋友，我自然知道該把軀體偽裝成什麼樣子，說話方式與行為做派也能模仿得差不離，不過隻要是熟悉魏斯克的人都能看出來我這個冒牌貨跟真貨比起來還是有區別的......這麼說吧，除非我把魏斯克整個人都吞噬掉，從而複製到他全部的遺傳信息與記憶，不然我充其量就是能外形上一模一樣，就這樣我還得仔細構建我的軀體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老赫你沒有跟《虐殺原形》裏的A哥那樣吞噬過人類的話，那麼其他人你最多隻能偽裝出樣子來，但記憶與性格卻偽裝不出來？”李查德想了想後問道，他平常玩《虐殺原形》倒是挺多的，在這方麵上他遠比僅僅接觸過遊戲攻略解說視頻的魏斯克與純粹是聽自己朋友談起過卻自己壓根沒有接觸過的莉莉婭要更有發言權。
“沒錯，而且這年頭是法治社會，我真要是肆意吞噬人類的話，估計咱們德島市早就被核彈轟平了也說不定......再者說了，別人又沒招我沒惹我，我吞人幹什麼，我又不是現在網絡爛俗小說裏的那些人渣男豬腳，不然我現在我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現實可是很真實也很殘酷的。”馮龍德攤開了雙手，“不過我的確也吞噬過人類，不過那都是我在遇到他們前就死了有一段時間了的那種，本著不能浪費食物的原則就順便吞噬了......結果也沒有太大卵用，充其量身體綜合素質比之前稍微提升了點，得到的記憶也都是亂七八糟的，還沒什麼有用的......”
“還不浪費食物，看來你都這樣了絕對還是原來的老赫，似乎你向來都很看重吃喝的......看來還真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沒想到真實的病毒原型體居然會受這麼多限製。”聽完後李查德歎了一口氣，“好吧，我感覺老赫你對於自己的種族身份說得也夠明白了：總之而言，你現在能用的就是那三大基礎能力疾跑、吞噬與偽裝，能加個速飛個簷走個壁滑個翔卻飛不起來？也沒有那些狂拽炫酷Diao炸天的技能？撐死了就是可以用偽裝能力變成妹子找樂子與掉節操？”
“......靠，你總結得真夠透徹的。”馮龍德無奈地撓了撓頭，“不過我提醒你一個沒有注意到的方麵吧：擁有龍魄原型體這個種族身份的我現在可以說唯一收獲到的最大好處，就是理論上可以永遠活下去——我的病毒軀體隻要保持著正常範疇的進食就可以保持著最巔峰的狀態並逐漸變得更好，而我的靈魂已經是上位往生者獨有的靈魂之心。哪怕我的軀體損毀竭盡的話，隻要靈魂沒事兒，我也能夠通過亡靈的形態繼續存在下去，而且上位亡靈也能通過自己的靈魂之心凝聚出軀體來，隻不過那種軀體就是由靈魂能量來構成而不是我現在這具軀體的羅恩病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