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夠邪乎的，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馮龍德回答道，他印象裏在自己的靈魂之心內儲備的那些海量知識中，似乎提到過條頓帝國在大規模向外擴張的時候遇到了某些類似靈夢所說情況的東西與事件，不過由於這些知識實在太過於繁多，馮龍德懶得去花時間查詢，“可能是某種水係魔法陣的效果，也有可能是某種能釋放迷霧的生物......靈夢，你不是說過茨木小姐養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動物與妖獸嗎？天曉得是不是有什麼能釋放與操控迷霧的生物在時時刻刻維持著這種迷霧來守護著自家主人的修道場也說不定。”
“可能吧。”靈夢微微點了點頭，不過走在她身後的馮龍德並沒有看出來，“住的地方詭異，還很少從修道場裏出來或者說淨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瞎晃，性格脾氣還奇奇怪怪的......雖然確實像仙人一樣有著那種獨有的談吐舉止，但那麼愛說教是怎麼回事？估計也就隻有地獄裏的那個閻魔會比她還能說了......哈，她眼睛裏容不得沙子，而且一說教起來整個人就刻板肅穆了起來，那時候的她就跟平常的你挺像，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你應該不太習慣露出太多樣的表情或者說麵部僵硬，而她的話......呃，氣勢很可怕，很嚇人，就跟鬼一樣。”
“像鬼一樣？”本來馮龍德聽靈夢這麼一路嘮叨茨木華扇的事情並時不時迎合兩句除了想要了解了解當事人對她的看法之外就是別一路上沉默不語太無聊，卻沒想到靈夢居然會隨口感歎出這句來，“你確定？”
“怎麼了。”靈夢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馮龍德，一臉迷惑不解的表情，“華扇那個家夥訓起人來特別凶，就跟鬼似的，有什麼描述上的錯誤嗎？”
“沒什麼，就是感覺茨木應該沒你說的那麼恐怖，我覺得她為人還挺和善的。”馮龍德壓下了靈魂之心中突然冒出來的謀個年頭，不動聲色地回答道。
“和善是沒錯，但這不妨礙她很可怕。”靈夢撇了撇嘴，轉回頭繼續往前麵走去，“同樣的道理也可以套在其他那些家夥身上——幻想鄉裏的非人類們雖說什麼性格脾氣的都有，可她們基本上都很可怕，不僅是說她們的實力，而且還有她們真正大動肝火的時候確實非常可怕，希望你能注意到這一點。”
“謝謝你的提醒了，博麗的巫女。”馮龍德誠懇地道謝道，雖然對於這個無節操的紅白有些頭大，但畢竟靈夢不管怎麼說算告訴了他一些注意事項，該道謝的還是需要道謝。
“不用謝，我也是為我自己著想。”靈夢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我最近聽說了，你似乎前段時間在迷途竹林裏獵殺到了不少什麼蟹蜘蛛，你從村民裏招募來的士兵可沒少在酒館裏吹噓你拖回去的那些怪物屍體有多可怕，傳播的速度快到平常靜靜待在神社裏的我都能略有耳聞的地步了，希望你別有一天真跟什麼妖怪打得你死我亡的，那樣最發愁的人可是我，到時候又是一大堆的爛攤子需要我去收拾......”
“知道了，反正沒有特別的事情的話，我為什麼要吃飽了撐的跟她們以性命相博？”馮龍德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就行。”靈夢回答完這句話就沒再說話，隻是專心地走在前麵引路。
馮龍德也沒有試著挑起別的話題，帶著卡洛琳跟在了靈夢的身後向前走去，隻不過他現在的靈魂之心正高速律動著，顯然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就跟靈夢隨口感歎的那樣，茨木華扇這個自稱為仙人的高挑少女......真的隻是一個仙人嗎？又或者說......是一個偽裝成仙人舉止做派的鬼？甚至很有可能是一個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