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龍德能想到這一點,自然其他也知道自己的教官是往生者身份的條頓戰斧遊騎兵們同樣清楚,因此絕大多數的條頓戰斧遊騎兵們都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的比較好,按照訓練的標準低頭彎腰,不會被衛隊騎士的話給唬住。
很快條頓戰斧遊騎兵們都打起了精神,繼續一個接一個地訓練;當然了,也有幾個頭腦發熱的二愣子被剛才衛隊騎士的話給衝昏了腦子,學著衛隊騎士的樣子直挺挺地騎在馬背上,然後被飛速轉過來的大口袋給打下了馬去。
在條頓戰斧遊騎兵們熱火朝天地繼續訓練的時候,馮龍德駕馭著不死戰馬走了過來,揮動著自己的右手衝那幾名衛隊騎士打了一聲招呼:“上午好,幾位。”
“君王陛下。”幾名衛隊騎士看到馮龍德後在各自的馬背上微微躬身,同時行了一個條頓軍禮,“您有什麼命令?”
“沒有,我隻是在總部堡休息夠了,打算過來活動活動,省得渾身難受得慌。”馮龍德一邊回答著,一邊雙腿一夾馬肚,讓不死戰馬穩穩地停在了衛隊騎士們的麵前,“這些條頓戰斧遊騎兵們訓練得如何?這段時間的訓練中他們怎麼樣?”
“還可以,他們都挺老實的,不能說任勞任怨,但也不會惹麻煩挑亂子。”那名之前給條頓戰斧遊騎兵們說教的衛隊騎士回答著,指了指那些正在排隊輪番訓練的新兵蛋子們,“這一批新兵隻有一半的人數是日耳曼裔居民,其餘大部分都是像俄羅斯裔、波蘭裔、匈牙利裔、法蘭西裔以及很多歐洲民族的居民,剩下的極少量新兵是華裔與日裔——在這裏會騎馬的華裔與日裔本身就少,再加上他們普遍不太喜歡比較有風險的工作,因此我們從這兩個群體中找不到多少好苗子,找到了的也十有八九不想參與,我們也不好強求。”
“這麼多不同民族的?”馮龍德有些吃驚,當初他帶著亞爾曼等衛隊騎士在人間之裏挑選準備訓練成騎兵部隊的新兵蛋子的時候可沒怎麼關注這些人是什麼民族的,唯一的印象就是白種人居多,黃種人也有一些不過數量很少,“合著八雲紫那家夥間隙人類還挺注重民族多樣性的?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這麼多不同民族的新兵蛋子待在一塊兒,平常他們之間有衝突嗎?”
“有一些分歧,不過還上升不到發生衝突的地步,並且現在他們也在訓練時的相互配合中逐漸默契起來了,談不上會不會有內部矛盾。”一名衛隊騎士回答道,圓桶盔的窺視孔在內部漆黑背景的襯托下投射出兩道猩紅的光芒,“他們之間比較多的是民族習慣與各自行事風格上的分歧罷了,但基本上不會發生惡意性質的衝突與事端,再加上每名士兵都有著自己的獨立房間,就更是避免了不少以前生活時容易產生的磨合期問題——這些人類居民普遍都在人間之裏生活了很長時間,而且據我們發現,但凡在這裏生活時間越長甚至是祖輩在這裏生活傳承過的代數越多的,就越是心態比較開明。這一批新兵裏也就是把個華裔與日裔似乎是來到幻想鄉的時間比較短,所以他們幾個相互之間有些觀念上的爭吵,不過在我們的教導下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那幾個注意看著點,如果就此老老實實的還好說,還折騰那點雞毛蒜皮的無聊事情,你們可以當成殺雞儆猴的榜樣來用。”馮龍德扭了扭脖子,對於他這個習慣全程從旁觀者角度盡可能公正地看待探究曆史的德裔而言,華裔與日裔那些因為曆史原因與民族情結而搞出來的那些破事還真是無聊透頂得很,在一些大是大非的方麵上這麼整還成,但在日常生活裏都折騰得沒完沒了就太讓人覺得他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找抽玩,“反正你們也清楚什麼情況該怎麼做,這方麵就由你們最大程度的自主決定......他們現在訓練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