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特克人以前並沒有見到過馬,因此他們第一次看到騎著戰馬拿著火槍的西班牙征服者還以為是騎著無角鹿的人或者半人半鹿的怪物,在每次與西班牙征服者的戰鬥中對於衝鋒的騎兵根本就是束手無策外加屁滾尿流——這一點就完全可以體現,在馮龍德與亞爾曼分別率領兩隊衛隊騎士一左一右地衝入大群阿茲特克戰士中後,他們中幾乎就沒有人企圖對抗,而是想著逃離與避開,鬼叫著亂七八糟的古怪詞彙滿場亂跑。
亞爾曼身為前條頓俠義騎士的旗隊長與現在君王衛隊的衛隊長,個人戰技水平可不是吹的,右手中依舊使用著沾滿了鮮血碎肉的鋼製超長騎槍;當亞爾曼手中所持的鋼製超長騎槍每次刺穿一個阿茲特克戰士的時候,與之相持的勃格霍爾士兵們就會立即發出一陣怒吼與歡呼聲,然後士氣高昂地朝自己眼前的敵人奮勇作戰,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
原本這種很明顯能出風頭的事情應該是由馮龍德這個不死君王名正言順來做的,但問題是他的鋼製超長騎槍早就扔掉了,所以這種裝逼長臉的事情就讓亞爾曼這個衛隊長堂而皇之地代勞了......
相比較於亞爾曼在殺敵之餘大出風頭,馮龍德其實也差不多,不過他是純粹依靠最直接的殺戮宣告自己的存在:當已經沾染的鮮血粘稠到手中的騎士長劍因此滑落出去後,馮龍德立刻從自己騎乘的不死戰馬馬鞍的側後處摸到一把單手釘頭錘狠狠地抽了出來,快速地握緊並調整好自己手指的握位以便順手。
馮龍德剛想要掄起手中的釘頭錘向自己盯住的一個阿茲特克戰士準備揮去的時候,隻見自己的前方突然飛過來大量夾雜著飛濺鮮血的碎肉,那個阿茲特克戰士已經被另一名衝在馮龍德右前方的衛隊騎士用戰斧劈爛了整個上半身。
將右手手中的釘頭錘緊緊握住,馮龍德看到了一名身上背著單體弓穿著短打扮的阿茲特克弓箭手,他那張顯露出發自靈魂最深處的驚恐的臉在馮龍德眼中清晰可見——這個阿茲特克弓箭手估計跟自己是一個歲數,隻不過從臉上來看更雛嫩不少而不是自己的大叔模樣,而且他是黃種人,不是自己這種型號的白種人;如果這張已經徹底迷茫的臉龐在經過幾年的歲月流逝的話,一定會成為青蔥少女們****夜夜中的思念。
不過......馮龍德向前低壓著上半身,將右手手中的釘頭錘從身體右側後方抬起,經過自己右腿腿側掄了一個半圓後向上抬起,他感覺到一大灘鮮血與碎肉飛濺到了自己的鎧甲與胯下的不死戰馬身上——感歎歸感歎,殺戮歸殺戮,在殘酷的戰場上,這實在太過於常見了。
將這群阿茲特克戰士的集群衝一個對穿隻在瞬息之間,如果換成是普通的戰馬,這時候已經沒有太多的體力供重裝騎兵們繼續衝鋒,但馮龍德等人都是騎乘著不知疲倦的不死戰馬,因此當他們一左一右相向而行一路衝鋒將阿茲特克的集群撞得七零八落之後,依舊速度不變地在不遠處集合並兩隊並一隊,組成了一個更大的錐形陣衝鋒隊形。
馮龍德並不清楚剛剛的衝鋒導致了多少阿茲特克戰士的死傷,不過就現在的局麵來看,他們的衝鋒跟削土豆皮一樣把外圍的阿茲特克戰士削掉了一層,而且連帶著剩下的阿茲特克戰鬥們都驚魂不定士氣低落,大大緩解了勃格霍爾部隊的壓力。
與最開始的密集隊形不一樣,這次的錐形陣每個衛隊騎士之間的距離大了許多——這種分散型的陣型雖說可以充分保障拿著鋼製超長騎槍的衛隊騎士們最大限度地攻擊到敵人,但同樣也喪失了密集陣型衝鋒時的殺傷效果,可以說是有利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