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就處於其中一組中的中間位置,麵對著一名嗞呱亂叫的布雷爾家族士兵,他輕鬆地用左手的騎士長劍把對方的武器往右邊一帶,然後右手的火把就朝著對方的臉部快速著陸。
聽見嗷的一聲慘叫後,赫爾曼直接一腳踹過去。當這個臉部被燙傷的布雷爾家族士兵滾下山丘後,緊接著另一個布雷爾家族士兵奔了上來。
揮舞著火把和騎士長劍,赫爾曼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整整一晚的戰鬥,雙方都默契地沒有太大的損失——雙熊堡的部隊是為了盡可能節省自己的戰鬥力,而布雷爾家族的部隊則是存著用慢悠悠的節奏來累死雙熊堡的部隊的心思。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但是雙熊堡的部隊卻提前開飯了。
看著眼前分配到的一大碗熱燕麥粥和幾塊幹肉,甚至還有兩塊硬麵包,赫爾曼歪了歪頭,麵無表情地問道:“最後的一餐,是嗎?”
“沒錯。”克裏斯把整整一碗的燕麥粥喝幹,然後抓起幹肉開始撕扯起來:“現在我們把拉車的馬匹也算上,足足九十多匹馬匹啊,能讓我們大多數人能突圍出去。”
“為什麼現在才考慮突圍?”
“因為現在我們人少,不會有人搶。”
赫爾曼沉默了,他自然知道這個娘炮騎士的意思:“沒有分配到馬匹的呢?”
“沒有分配到的都是傷員,他們必須留下來阻擊。”克裏斯很快就消滅光了所有的食物,然後站起身拍了拍赫爾曼的肩膀:“赫爾曼,這次我和你都有馬匹,我們能活下去!”
“我的胸上中了敵人一錘子,而且你沒理由為我爭取馬匹。”
“我知道。”克裏斯似乎是笑了笑,但是他現在戴著覆麵盔看不出來,“正好有一個多餘的家夥,他想要單獨逃跑,被指揮官處決後他的馬匹我給你爭取過來了——歐靈他們也會有自己的馬匹,而且你的三匹馬都是在我們手裏,不會給別人。”
這一次,赫爾曼沉默了良久,他雖然幾乎不近人情,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傻。
“謝謝。”沉默了一會兒,赫爾曼輕聲說道,“其實你沒理由這麼做的。”
“沒什麼。”克裏斯聳了聳肩,“一切為了活著逃出去——雖然非常不想承認,但是我感覺跟著你突圍,遠比跟其他人突圍要靠譜得多......即使,你是一個冷血到極致的混蛋。”
☆
吃飽喝足後,所有分配到馬匹的人都默默坐在地上,或者假寐或者盯著天空,抓緊時間休息。而沒有馬匹留下來阻敵的人,則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
期間沒有人說話,隻有微弱的呼吸聲和準備工作的動靜
等到天亮時,睡眼朦朧的布雷爾家族哨兵看清了山丘上後,想要警示卻已經來不及了。
“放!”伴隨著指揮官的命令,二十多輛堆放滿幹草灌木等可燃性雜物的補給馬車,一聲令下後被點燃推下了山丘。
昨天還這麼伏擊雙熊堡部隊的布雷爾家族部隊,終於知道了什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點燃的補給馬車遠比燃燒的稻草團衝擊感更大,即使數量比不上昨天的稻草團,但是被擊中衝擊一個方向,造成的殺傷效果更為可觀。
對此馮龍德隻是捂了捂自己腹部的鏈甲——自己那輛馬車上的補給和貨物都不值得一提,他之前在這次行軍前就兌換成了一大袋的錢幣,塞在了自己的重型鏈甲裏綁好,所以那些東西損失也就損失了,他不心疼。
隻見被“火車”蹂躪過的地方,直接空出了一大片空間,通往森林外的道路清晰可見。
“衝!”指揮官的命令剛下,所有騎手們就一窩蜂地衝了下去,一路撞開零星幸存的布雷爾家族的士兵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