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門看上去還能撐上一個星期,那些活屍的爪子太堅硬了,跟軍用鏟一樣......我們需要在它被活屍們打破前布置好防線,並做好隨時乘坐卡車和摩托車撤離出去的準備,即使出去也很可能是要向當地武裝或者蘇聯人投降,但那也比麵對這些死而複生的死屍強。”
“雖然隨便還是或多或少有一些死亡氣息,但是由於金屬門的隔離,這些無孔不入的鬼東西至少在我的房間裏看上去隻是隱約有點而已,而且感覺不是太過陰冷。”
“昭和二十年,十月五號。”
“經過兩天兩夜的準備,我們把廣場上的防禦陣地臨時性地修改成麵對基地防禦,而且把庫房裏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清理了出來。”
“根據監視金屬門的黨衛軍哨兵報告,那道金屬門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沒想到這些活屍居然能在兩天內就把它打成了這樣,我們的速度必須加快了。”
“我們唯一慶幸的是我們的家人並不在這裏......”
“昭和二十年,十月六號。”
“金屬門被打破了......半夜的時候活屍們活生生用爪子打破了金屬門。由於措手不及,黨衛軍和大部分的士兵被活屍襲擊致死,少部分幸存者和我們這些並不是在第一線的軍官困守在軍官宿舍區,那些研究人員把通往外界的大門打開想要逃出去。”
“死了......全都死了,那些想要單獨逃跑的研究人員被一個純白色的活屍殺死了。那個活屍不同於其他活屍,它居然跑得跟人一樣快,甚至有時候比獵豹都敏捷得多;被它盯上的人會不由自主地行動遲緩,然後被它一爪子拍死......該死,我們這些天總算掌握了要把它們大卸八塊、打斷手腳、打爛腦袋這三種能徹底殺死它們的辦法,但是我們的子彈已經不多了,我手頭上隻有我的武士刀了,南部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了。”
“昭和二十年,十月七號。”
“房間裏的食物已經吃完了,還剩下一燒杯的白開水。”
“其他困守在別的房間裏的人已經沒有動靜了,估計是被活屍殺死了。”
“昭和二十年,十月八號。”
“水......水......”
“昭和二十年,十月九號。”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渴死,我用僅有的力氣能寫多少寫多少吧:不管來到這裏的人是什麼身份,如果能看到我的日記,請告訴在東京居住的星野梔子,我愛她,和愛我的兒子星野蓮太郎。”
“我好像看見他們了......”
馮龍德再翻一頁,可後麵已經沒有文字了,全部都是有些泛黃的紙張。
關東軍中佐星野次郎的整本日記,到這裏戛然而止。
☆
“一個堅持到最後一個死亡的軍人,即使他曾經是這片土地的敵人,但是這無損於他的榮耀。”看完整本日記,卡洛琳木然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我感覺這名關東軍軍官來到這裏一開始就是一個悲劇。”馮龍德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我們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從不明時代沉睡到現在的謎之騎士?他們的標誌是黑色十字架中心鑲嵌著的一麵畫著一頭張牙舞爪的黑色巨龍的盾牌?根據前些日子卡洛琳給自己普及的條頓帝國知識,這種酷似中世紀歐洲條頓騎士團的標誌意味著這是條頓帝國編製內的正規軍,而且通過日記裏模糊的描述,這些沉睡的騎士就是條頓騎士團所屬的騎士。
那種黑色霧氣是什麼自然也水落石出:死亡氣息對於不死生物和馮龍德卡洛琳這種龍魄原型體而言是壯大靈魂與容光煥發的良藥,對於生命種族而言卻是極為不適的恐怖存在——處在死亡氣息濃鬱的地方生命種族最開始會從靈魂中感受到嚴寒,最後會被死亡氣息侵蝕到失去生機,軀體和靈魂會被轉生成不死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