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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馮龍德的大腦還清醒著，並且正確做出相應的反應，但是身體卻隻能在卡洛琳每一次的攻擊中做到剛剛好來得及格擋的程度。
也不知道到底苦撐了多少個回合，當馮龍德清楚地低側身躲過卡洛琳的一記順勢斬後，剛要直起身來卻看見卡洛琳的另外一柄長劍已經劈到了自己的脖子邊。
“完了。”身體緊繃的各種感官突然抽搐了一下，隨著那一下的抽搐，馮龍德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就像被放幹淨了一樣，突然就掉進了冰窟中。
最終，那柄長劍並沒有劃過馮龍德的脖子，而是在他的脖子邊停了下來。
耳中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的那細微的震動聲，清楚地告訴馮龍德剛才這柄長劍劃過空氣時的力道，直到那劍身被橫放在他的肩膀上，那種恐怖的聲音才突然消失。
在那聲音消失後，心跳聲開始慢慢地變得真切起來，伴隨著那聲音的還有馮龍德的呼吸聲。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後周圍所有原先的景象和聲音才開始恢複正常的樣子和速度。
低頭用手背在擦了一下已經從額頭流到眉毛的汗水，當馮龍德再抬起頭的時候，卡洛琳已經移開了架在他肩膀上的那柄長劍，湛藍色的眼睛默默地看著馮龍德。
馮龍德盯著卡洛琳看了好久，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認識卡洛琳一般：馮龍德本來以為那一次訓練戰技時與卡洛琳戰鬥的時候已經是相當認真的狀態了，沒想到和剛才的狂風驟雨般攻擊一比居然反差這麼大。
這就是作為條頓帝國中幽冥魔姬的真正實力，即使馮龍德剛才如此長時間地保持那種專注狀態也隻能勉強地應付，不，甚至就是被壓著打；而且卡洛琳還能保持收放自如，如果她真的進入殺戮狀態的話，剛才那柄長劍已經劃過自己的脖子了。
很難想像，卡洛琳如果無所顧忌放開了來打，而且她最擅長的是魔法而不是戰技，會恐怖到什麼程度......
“怎麼樣？感覺到了？兄長？”卡洛琳靠了過來，扶起快虛脫的馮龍德，語氣充滿了調侃地說道。
“哎呀......讓我坐會兒。”馮龍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剛才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嚴重透支，使得馮龍德差點腿軟堅持不住了。
卡洛琳將兩柄長劍放回了武器架上，在馮龍德身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兄長，其實剛才你已經很不錯了。”
“不錯？到什麼程度？”馮龍德睜開眼睛看著卡洛琳，他很想知道卡洛琳對自己的評價。
“你要知道大多數人在被我攻擊的時候，連正確的判斷都沒作出就已經被斬殺了。我想你剛才一定感覺到了，很奇妙對不對？”
“嗯，的確。”說著馮龍德用手揉了揉自己脖子上的肉。
“我知道......”卡洛琳的語氣帶著緬懷：“我知道那種感覺，那是赫爾曼還在的時候......有一次他也這麼逼著我，那是我第一次那麼長時間地體會到那種專注，但是那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經曆同樣也非常讓人難受。所以從那兒以後我才更加賣力地去鍛煉，讓自己的手腳盡量地跟上大腦的反應，直到哈倫公國建立的時候，我才算熟練地掌握了這種狀態，近戰實力接近黑騎士皇帝的水平。”
“黑騎士皇帝？！”馮龍德沒法想象，根據前些日子聽卡洛琳說條頓帝國裏往生一族的情況時，黑騎士皇帝這種存在的單體破壞力絕對比得上現代一整支編隊的武裝直升飛機的水平......
這要是卡洛琳放開了打，自己是不是早就成碎肉了？不，肯定變成肉醬了。
“沒錯......”卡洛琳看了看馮龍德，馮龍德也不知道卡洛琳的眼睛裏是否摻雜了什麼感情，“你現在的水平在黑騎士一族頂多算黑騎士男爵的水平。還好，比剛轉生出來的黑騎士勳爵強太多了。”
“......”果然還是自己太弱小了啊，馮龍德搖了搖頭，疑惑地問道：“那你說的君王是怎麼回事？以前聽你說的實在太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