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這些年一直都深深的自責,所以你才會如此認定,這一次必死。正是因為你深愛的秦月娥,修煉了《合歡訣》,變得人盡可夫,你才開始做一個臭名昭著的采花賊。外人以為你是魔性深重,其實你是自暴自棄。或許在十年前,你曾經也試圖做一個好人,隻不過感情的魔障,蒙蔽了你的雙眼。”朱浩字字珠璣的抨擊著常折花的心靈,因為常折花的坦誠,朱浩才能深度剖析他的內心。
朱浩的話,仿佛是摧毀常折花心靈的最後一劍。常折花整個人呆若木雞,仿佛失去了靈魂。
“每一種錯誤的人性,往往隱藏著一份本該純真的心。世間的怨念不光蒙蔽了你的雙眼,還在你心中,蓋起了堅固的牢籠。每一種破滅都是一種新生,如果你想走出來,除非將牢籠打破,而打破牢籠的鐵錘,隻在你一人手中。”朱浩的這一番話是對常折花說的,目的是激勵他重新振作,而在朱浩的內心,這些話也是自身的戒語。
就在此時頭頂上傳來一聲鴨公般的喊叫:“把水牢裏麵的兩個家夥,帶去大殿內見殿主。”
話音剛落,頭頂一陣金屬轟鳴,一個圓形的出口出現,強光照射進來,讓人睜不開眼。
從出口丟下來一根粗粗的鐵鏈,朱浩一把拉起失魂落魄的常折花,直接單手抓著鐵鏈朝著出口爬去。
這水牢裏麵陰暗潮濕,朱浩是片刻也不想呆下去。朱浩和常折花爬出洞口之時,洞口外早已經聚集了幾十名高手,各個手中拿著兵器,擺出一副隻要敢逃跑,就大卸八塊的架勢。
常折花依舊是失魂落魄的神態,絲毫沒有想要逃跑的樣子。朱浩兩人,隻能被一群人推著,朝著大殿走去。
歡怡殿的大殿,通體用漢白玉砌成,潔白如雪,恍若天宮。
朱浩和常折花站在大殿正中。所有押送的高手都已退走。
朱浩仰起頭,隻見大殿正中,一個雕花玉鑲牙床,牙床上半躺著一名身穿紅裙的女子。因為其背朝外,朱浩看不到麵容,不過從其背部和臀部凹凸有致的妖孽身材,還有那如同裘皮般柔和的黑色秀發,可以猜出她是一位美豔不可方物的少婦。
牙床邊跪著十名清一色身穿紫色錦衣長袍的俊美男子,其中離得少婦最近的就是花舞男。
此時花舞男滿臉諂媚之色,正在給少婦錘著背。
大殿之內安靜至極,朱浩以為那少婦已經睡著了。
就在這時,少婦那膩人心脾、令人酥麻的嫵媚聲音響起:“我讓你們抓常折花,你們怎麼還抓回來個拖油瓶的?”
花舞男趕緊低眉順眼的解釋:“我們去抓常折花的時候,此人正好在和常折花對飲。這才被我們一並抓了過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花舞男被抽倒在地。
“叫你們膽敢自作主張!”少婦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冷意。
花舞男聽此一言,直接跪在地上磕頭如搗碎:“屬下知道錯了,望殿主饒命。”
少婦的話音,雖然盡顯嫵媚,聽起來卻讓人生不起半分反感,反而容易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即便如此,花舞男也絲毫不敢大意,生怕自己的腦袋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