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本質是還是個通情達理地好好先生,看我這樣耍無賴,也就不再追究了。
“那…他怎麼辦?”老王冷不丁地指著一旁看熱鬧的宋爺,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想了一會兒,沒把握地回答道:“我覺得吧……既然是幻象,那就應該,額,隻能影響我們這些頭腦清楚的人,也許,對瘋子一直都無效呢?”
“可是,萬一他……”老王又是同情又是害怕地看著宋爺,宋爺目光呆滯地會看她。
“額,既然我們三個都恢複神智了,我們就試著帶他出去吧。不管他沒有沒陷入過幻覺中,隻有我們是清醒的,應該就沒問題了吧?”我不自信地看著老王和阿樹,“反正!我是沒膽子過去給他一耳光,他好不容易現在清醒點,可別又炸了。要不你們試試看?我可不想被他活撕了。”
另外兩個小夥伴顯然也不樂意做這樣作死的行為,索性和我一樣,將錯就錯了。宋爺明顯不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了一劫,拔了自己幾根腿毛,在地板上玩著。
“甭管那麼多了,我們先找找看,出口在哪裏。”老王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根橡皮筋,把頭發梳在腦後,顯得精神煥發,拿過我手裏的表,到前麵開路去了。
“女人!”我小聲嘀咕道,和阿樹拉起還對自己腿毛戀戀不舍的宋爺,跟上前麵的老王。
雖然解決了幻象的問題,但是這條通道到底通往哪裏還是一個謎。所以我心裏還是有些許忐忑的。不過它似乎沒打算讓我忐忑很久,不到兩分鍾,這樣通道就走到了盡頭,前麵隻有一堵造型和兩邊牆壁一樣冷冰冰的牆。
“很好,雖然它絕對不會是什麼出口了,但至少不再是走不出去的了。”我撫摸著這堵牆,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機關的樣子,不過至少證明了那些折磨人的幻象確實是消失了,“同誌們,看來我們可以回頭了!”
接下來這短暫的旅程就顯得十分地輕鬆愉悅了。一開始我們還或多或少地有點擔心,但漸漸地,我們發現擔憂都是多餘的,再也沒有任何惡心或者危險的事情發生了。一身的酸痛好像都減輕了。一成不變的地下通道現在就像一條走向天堂的陽光大道一樣,額,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吉利。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我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洋洋得意,又開始哼著歌,一蹦一跳地跟隨著隊伍。宋爺看我歡樂的樣子,也興致很高跟著我手舞足蹈起來。
果然,什麼AB段什麼死循環都是胡扯,我們走的根本就是一條直線,又是幾分鍾後,老王在地上發現了自己的手機。
“額,你好歹留著做紀念嘛。”我看老王一臉嫌棄不是樂意去撿它,就開口勸她。
“嗯…好吧。”老王撿起手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繼續在前麵開路。
我們之前雖然頭腦風暴出了很多荒唐可笑的想法,不過讓我高興的是有一部分還是感人地正確。經曆了這麼多,我腦袋裏有了個基本的答案。
這該死的打火機,的確就是造成這一係列幻覺的扳機,它上麵不知道被下了什麼機關,或者藥水,或者什麼我暫時想象不出來的東西。總之,用它點火,就能讓周圍的所有人陷入同樣的幻境之中,然後它就能利用各種手段把你活活玩死。然後,它被人刻意地留在我們前進的必經之路上,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