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你怎麼看?”
看?看什麼?
高大上的階梯教室,在蒞臨學校的某位領導走了之後,無視學生的各種聲音,學校幾乎第一時間把暖氣的電給斷了。很是怕冷的蘇半搶到了一個曬得到太陽的臨窗位置,陽光打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讓本就熬夜使得精神不足的她更加萎靡。所以在聽到同桌問話的時候,蘇半轉頭對著窗戶,然後點頭道:“嗯。天氣很好。”
“哦?怎麼個好法?”
蘇半幾乎是不過腦子的順著前麵的問題回答的,“陽光明媚、冬日旭陽。”所以在她答完話的時候才發現問她第二個問題的根本不是她同桌。
“成語用的不錯。”
“承讓。”
麵對笑得比陽光還燦爛的人,蘇半看了一眼沒做多餘的停留再次扭頭看太陽去了。
對於她來說,這個搶了她男朋友的人她實在喜歡不起來。
“蘇半,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呢,我們不是朋友嗎?”
聽著某人帶著哀怨的話語,蘇半也不顧著還是在上課期間一拍桌子就對著某人吼。
“白莊,你裝什麼呢!你tm搶我男朋友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們是朋友呢!”
“咦?”被叫白莊的女孩帶著些驚訝笑得略有深意,“原來你記得我搶了你男朋友啊,那麼你記不記得你已經死了呢?”
什麼?死了?
蘇半心虛地笑了兩句,“怎、怎麼可能?我隻是扭到了腳。”
“是啊,照理來說兩節台階踩空了撐死也就腳踝扭傷吧。可是你卻不一樣呢。”白莊用手掌撐著下巴,笑得天真純美,“你啊,該死呢。”
怨恨的話被她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讓蘇半覺得更加陰森。
後脊背的冷意讓蘇半甩手走出門,可就在她剛剛邁出門口的時候神使鬼差地回頭,看到了黑板上心性的便利貼:
2014年12月21日,星期六,天氣雪,親愛的同學們出門記得多穿衣服,要保暖哦!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的記憶紊亂了?那天明明是顧時向她表白的日子。
“蘇半,你做的餅幹很好吃。”
蘇半掩蓋住心下的恐懼,麵對這一情景再現。
“顧時,我。”
“我知道。”
“啊?”
“餅幹是小白做的對吧。”
是這樣的,那時他就已經知道了,等等他會說:不過不能告訴她我知道她喜歡我哦。因為隻有我追到她,她才會有被我捧在手心的驕傲。
“不過不能告訴她我知道她喜歡我哦。因為隻有我追到她,她才會有被我捧在手心的驕傲。”
視線變得模糊,世界如碎裂的玻璃,斑駁。
她好像看到了白莊趴在她身邊哭的泣不成聲的樣子,還有顧時看著白莊那一臉心疼的樣子。
原來,原來的原來是這樣。
“顧時,有話快說。”
“小白你好凶哦。”
顧時幾乎是貼在白莊的身上的,夕陽下女孩一臉緋紅。
“顧時,你可是我男朋友,這樣真的好嗎?”
蘇半從剛好能擋住人的樹後走出,看著一對“dog男女”。
“蘇半,不、不是那樣的。”
“不是哪樣?”顧時摟緊了放在白莊腰上的手,“就是那樣的。”
就在顧時和蘇半眼神對流下相視一笑的時候,被顧時摟住的白莊抬手打了顧時一巴掌,然後飛快地拉起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蘇半。
在她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們倆已經在圖書館門口了。
蘇半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我對不起你。的白莊。
“小白,你。”
“對不起,蘇半對不起。”
蘇半手足無措地看著已經哭出來的白莊,心下隻想快點把這點破事理清楚。所以拉著白莊想往剛剛被打完的顧時的所在地跑。
結果沒跑幾步就在圖書館門口的台階上踩空了。
沒錯,是那種隻有三階的樓梯,而且她還已經走了一階的那種。
精神力快要消失的蘇半終於知道什麼叫抑鬱了。這個世界需不需要胡扯的這麼蛋疼。
兩步台階啊,她真的隻覺得腳踝有些疼。她真的隻是扭傷了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