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掌門當先行禮,知曉其中緣由的一幹武當長老,也立刻彎著身子,對著吳淵齊聲喊道:“我等,武當長老拜見太師叔祖。”
見掌門和一幹長老竟對著一名年齡不過二十歲的青年行如此大禮,一旁圍觀的那些武當弟子,紛紛感覺怪異無比。
“掌門和長老門這是怎麼了,怎麼對著一個陌生的青年行禮。”
“怎麼回事,掌門和長老們怎麼喊那青年太師叔祖。”
“我的天呀,太瘋狂了,掌門和長老們這是怎麼了。”
周圍聚在一起圍觀的年輕弟子們,這下子仿佛看到了很稀奇的事物般,紛紛疑惑不解的議論了起來。
那之前對吳淵出手的道童,此刻混雜在那群懷抱古琴的女子中,也是很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他臉色十分難看,嘴裏不停的嘀咕著:“太師叔祖,不能吧。”
要是吳淵真成了武當的太師叔祖,那麼他剛才的舉動無疑是以下犯上,欺師滅祖的大逆不道行為了。
門派肯定會很嚴厲的懲罰他,想到這裏那道童身體開始顫抖,雙腿一軟,險些摔倒。
周圍的弟子議論紛紛,使得山頂陷入了一片嘈雜當中。
武當掌門張青峰頓時眉頭皺了起來,心中一陣不悅,對門下這些弟子的素質有些不滿了。
“你們都給我安靜下來,”掌門張青峰回過頭,雄渾的聲音似驚雷般在山頂回蕩。
那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弟子,聽到掌門的威嚴聲音,頓時都閉上了嘴巴。
山頂頓時又恢複了一片寂靜當中,連那些鳥鳴聲也不複存在,剛才張青峰的那道雄渾如驚雷激蕩的聲音,早已將周圍的鳥兒驚走。
氣氛非常的安靜,隻聽得到張青峰和眾位長老們稍顯激動的急促呼吸。
吳淵看著一群年齡完全可以當自己爺爺的的老者,對著自己躬身,無比恭敬的喊著自己太師叔祖,心裏也是一陣訝異。
仔細思慮了一會兒,那冰墓宮殿中的傳送陣將自己傳送到這裏,然後就被一群人圍著喊“太師叔祖”,這裏麵一定有原因。
仔細的搜索著腦海中的信息,吳淵發現太陽神炎帝在千年前,感覺自己時日不多,元神神遊大地時,遇上了資質不錯的張三豐。
太陽神炎帝的元神,便傳了自己《太陽神訣》中的上半部分給張三豐,同時也交給了張三豐一塊火紅色的神秘玉牌。
臨走時,炎帝告誡張三豐,一定要妥善保管那塊玉牌,直到它自己自動碎裂。
回到懸崖下的冰墓中,太陽神炎帝又使用神通建造了一座可以直接傳送到武當金頂,以便他的傳承者能直接被武當派人尋找到。
讀完腦海中的那團信息,吳淵已經明白了為什麼這群人要喊自己太師叔祖了。
他獲得炎帝的傳承,算是炎帝的弟子,那張三豐也得到過炎帝傳授功法,同樣算是弟子。
和武當的開派祖師同屬一個師傅,這些武當派的掌門長老喊他“太師叔祖”也是應當。
道理雖然是這樣的,但吳淵聽起來仍然覺得怪怪的。
見吳淵沒有回應他們,掌門張青峰還以為這位“太師叔祖”生氣了,他回頭看到身後的弟子隻是好奇的看著吳淵,神情上並沒有恭敬。
張青峰一下子就惱怒了,心想眼前這位,自己這位掌門都要畢恭畢敬,你們這些弟子竟然還不見禮,真是放肆。
“所有弟子都給我拜見太師叔祖,”張青峰渾厚的話音,再次響起,令得所有弟子都是渾身一震。
掌門的話,弟子們還是不敢忤逆的,於是每個弟子都齊齊站成一排,然後整齊劃一的朝著吳淵躬身,恭敬的大聲喊道:“拜見太師叔祖。”
吳淵何時受過這種禮待,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一時怔住了。
雖然有些不適應,但內心還是比較享受這種被人尊敬。
既然獲得了太陽神炎帝的傳承,那麼就注定以後將不會在平凡,受人尊敬那是很正常的,很快吳淵的心態有了變化。
他很坦然的朝著眾人揮了揮手,望著眼前的掌門張青峰,語氣淡淡地道:“既然武當和我師承有淵源,你們喊我一聲太師叔祖,那麼我必會庇護武當。”
此時的吳淵,並不知道武當派在修真界已經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