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虛空中出現一道身影,身著白衣,長發飄飄,緩緩落下。
“見過上使。”堂中諸人最低都是問道境,見到來人當即拜道。
“見過各位師伯,有禮了,我乃軒自在。”來人正是客棧中消失的軒自在,軒自在微微一笑,對著堂上諸人施了一禮。
“原來是軒師侄,聽聞軒師侄最近不是準備突破桎梏,衝擊問道嗎?怎麼會是你來了?”上座著的老者看到軒自在立即站了起來,顯然是一早就認識的。“諸位師弟師妹,這位軒師侄可是宗門的風雲人物,我還在聖地時,軒師侄就已是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了,如今三年已過,怕是突破了問道了吧?”老者熱情極了,說話間眉開眼笑的。
“莫問師伯?我還未曾突破,你被派到這裏來了?幾年不見,師伯修為越發的深厚了。”軒自在也是表現得十分驚喜,這莫問乃是叔叔的好友,修為通玄深不可測,而且對前身也是極好。軒自在這冒牌貨自然是怕被莫問發現破綻,所以表現出十分熟悉的樣子。
“軒師侄,我是分宗的執事長老,我們這正在商議本次前往總宗的名額,這是不知軒師侄有何看法。”一位坐在上手的中年男子緩緩的開口道,語速緩慢,眼睛卻是一直盯著軒自在的臉,生怕錯過了軒自在的任何一個表情。
“軒師侄,今年我分宗天才輩出,我所在的玉女峰也有幾個俊傑,雖不能與軒師侄相提並論,卻也可以在總宗一展風姿。”一位年紀輕輕的女子開口說道。這是修煉了駐顏術的效果,別看她雖然才二十歲模樣,卻有可能已經幾百歲了。修煉者隨著修為的增加,天地賦予的壽數也比普通人長了許多,動輒百年,甚至千年。像莫言這般修為,若是心想,隨時可以變成一個翩翩青年,隻不過不注重表皮罷了。
“軒師侄,我縹緲峰也不比他們差……”
“軒師侄……”
“……”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大殿裏喧嘩了起來,眾人也都說個不停,卻都是一個意思,想要多一位人選,多培養一名優秀的弟子。
軒自在見狀微微皺了皺眉,心中略有不悅,他很能理解這種望子成龍似的心態,前世多少父母老師,為了孩子進入一所好的大學,或者一個好的工作,求爺爺告奶奶,為了孩子臉皮都不要了。心中微微一歎,搖了搖頭。
“軒師侄,你這一路舟車勞頓,甚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莫問看出了軒自在的不悅,給了軒自在一個台階。
“向昆侖,你招待一下宗門來的師兄。”莫言對著侍立一旁的向昆侖說道。
向昆侖大概二十四五模樣,一身玄衣,麵無表情,顯得十分嚴肅,卻又低調非常。
“是,門主。”向昆侖應了一句。“師兄這邊請。”
“宗門的名額不可以變,但是我那山上還缺了兩個打雜的,不知……諸位以為如何?”軒自在忽的想起了什麼,對著殿中諸人說道。
諸人聞言大喜,複又爭論起來,愈發的激烈。可莫要小看這兩個雜役的名額,尤其是軒自在的山峰上的。寧為鳳尾不為雞頭,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大宗門的雜役走出去也是可以威震一方,要比這大漢帝國內強多了,以後起碼也是問道境,甚至更進一步。
大漢帝國內太一門雖然隻是分部卻也勢力極大,這一片綿延數百裏的山峰,都被太一門護山大陣籠罩,靈氣十足,雖已是寒冬,草木依舊清脆。風景如畫,風光秀麗,讓人喜愛無比。
“師兄是要去休息?還是要四處去看看?”走在前麵的向昆侖問道。
“還是回去吧,有些累了。”軒自在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昆侖師兄年長,叫我師弟就是了。不必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