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宇嗬斥道:“好了,記住驕兵必敗,你還是用心準備吧。別再想著那些神鬼之事。”
十月二十這一天,辯論賽終於開始。
交趾國的人看到一臉稚氣的劉青圻在劉青峰兄弟四人陪同下走進大殿,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大齊竟然讓一個孩子過來與他們的大儒辯論。
俞紅道見大齊千方百計推遲辯論,最後卻推出現一個十幾歲的孩童,心中不滿,當即起身拱手抗議道:“陛下,您這是在羞辱我交趾國嗎?”
劉青圻微微笑道:“先生可是怕了?”
俞紅道冷哼一聲說:“吾乃一代大儒,豈能與你這個無知小兒辯論。”
劉青圻嗤笑道:“俞先生,想交趾國不過是彈丸小國,較我大齊,猶如嬰孩,陛下讓我這個娃娃與您辯論並無不妥。先生不肯與學生論辯,是擔心自己會輸還是擔心勝之不武?”
俞紅道輕哼一聲說:“古人雲‘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可見學問與國之大小無關。”
劉青圻笑道:“俞先生所言甚是,學生佩服。”
俞紅道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說:“想大齊鴻儒名士不計其數,獨獨派你一個娃娃出來,分明就是有意羞辱我交趾國。”
劉青圻晃著腦袋說:“俞先生好打算。你與我大齊鴻儒名士論辯,若是僥幸贏了,便能一舉成名,若是輸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並不傷先生和交趾國的顏麵。可先生若是輸在一個娃娃的手裏,那先生的顏麵就蕩然無存了。”
“你!哼,老夫飽讀詩書、滿腹經綸,此來大齊就是為了會會大齊的鴻儒名士,可不會和你一個娃娃徒爭口舌之利!”
“嘿嘿,先生,我大齊名士是何等風采!我們就是想見一麵都難,又怎肯隨意與番邦之人辯論?您今日若是辯贏了學生,便可與我的四位兄長辯論,您若是贏了他們,沒準就有大儒願意和您一辯了?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交趾國使者起身道:“陛下,莫非大齊想車輪戰嗎?”
王熾哈哈笑道:“怎麼會此事?俞先生今日隻要辯贏了安國公,就算贏了。俞先生若是想再和我大齊鴻儒名士論辯,朕會為俞先生安排。”
使者朝俞紅道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無奈地點頭。
劉青圻道:“先生可是放心了?我大齊乃泱泱大國,有怎麼會欺負一個番邦小國?這些年我大齊屢屢庇護交趾,為何交趾還要生出這等不臣知心?”
俞紅道說:“你這個娃娃口齒倒是厲害。我交趾國這些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政通人和。反觀大齊,年年用兵,天災不斷,僅今年黃河泛濫,災民就多達數十萬,大齊自顧尚且不暇,何來庇護交趾之言?”
“先生這是一葉障目吧?這些年,吾皇聖明,大齊國運昌盛,星辰之光普照大齊,縱偶有烏雲比日,也終有雲開之時。交趾近年雖然國力見長,所賴者不過是大齊的霞光餘暉,豈可與我大齊相提並論?!”
“哼哼,難道大齊還有能力對我交趾用兵嗎?”
“有何不能?我大齊隻用數年便能在北疆建一個新城,供養北疆百萬大軍,在南疆再建一個新城又有何難?如此,我大齊南疆也能無憂矣。”
交趾國使臣不禁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