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貴一回頭吃驚地喊道:“大哥?!大哥,這事真是你做的?”
張仁奎臉色一陣慌亂過後大聲說道:“九弟,什麼叫我做的?周家欠我的租子,要賣女抵債,幹我什麼事?你趕緊讓開,別耽誤人家的功夫!”
幾個大漢聽著就要上前繼續拉人,突然聽到一聲嬌喝“慢著!”
眾人看過去,就見鶯兒和劉雨兒扶著林氏從車上下來,田氏也緊跟著下了車。
幾個大漢看到鶯兒就是眼前一亮。鶯兒連忙就躲到了林氏身後。
劉雨兒冷聲問道:“他們欠了你們多少銀子?”
一個大漢想了想說道:“十兩!”
周氏哭道:“明明是八兩,怎麼一轉身就變成了十兩。”
田氏得了劉雨兒的暗示,取出十兩銀子道:“將賣身契還來!”
大漢接了銀子,扔下賣身契,看了一眼鶯兒,就帶著人樂嗬嗬地走了。
鶯兒待他們走遠了,跺腳說道:“這些黑心肝的,一轉身就賺了二兩銀子,雨兒,你怎麼就將銀子給他們了。”
劉雨兒無奈地說:“表姐,給就給吧,就當我們喂狗了。”
“說得也是,反正你們家銀子多。”鶯兒一邊說,一邊過去安慰周蘭兒。後者看到閨蜜,更是泣不成聲。
張仁奎看著張仁貴不笑肉不笑地說:“九弟,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怎麼不見小華?”
張仁貴冷冷地說:“大哥,小華在書院讀書回不來。我和孩子娘帶鶯兒回來看娘。”
張仁奎看了看馬匹和馬車,說:“九弟,看來你在外麵過得不錯呀,終於想起老娘了?”
劉雨兒不想聽大舅說話,就走過去扶起老人,問周大生道:“周叔,衙門有規定不得用麥田和良田種白疊子,為什麼你們還是種了?當初劉家的人沒來察驗田地嗎?”
周大生說:“姑娘,我們在劉家來之前就將麥田翻了,劉家人來察驗時,我們隻說是荒地,劉家人就給了我們種子,讓我們種植。原本都是好好的,可是夏天下了幾場雨後,白疊子就不行了。”
劉雨兒問:“縣裏沒有讓你們種別的東西補救嗎?”
周大生說:“沒有,就是讓我們盡量保住白疊子,可是後來劉家的人也不管我們了,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白疊子就絕收了。”
劉雨兒說:“周叔,劉家的人不是不管你們了,我們已經通知縣裏白疊子要絕收,讓縣裏設法補救。沒想到……”
張仁奎聽到劉雨兒的話喝道:“哪來的野丫頭,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張仁貴說:“大哥,她是姐姐的女兒,你嫡親的外甥女,可不是什麼野丫頭!”
張鶯兒也說道:“大伯,表妹是青城縣令的親妹妹,可不是你能隨便嗬斥的。”
張仁奎頭腦轉得極快,立即反應了過來,哈哈笑道:“九弟,這麼說青城縣令是你我的親外甥?”